“喂,你要去哪裏?”林寒星的勁頭兒上來了:“是想與我賽馬嗎?我告訴你,我輕功雖然不如你,不過馬技卻是不會輸給你的。”
春日下,眾人隻看到兩人兩馬奔馳在和暖的日光下,你追我趕,漸漸地走遠了。
林寒星走了一段,回頭看看南若月,故意又放慢了些速度,再等她一段,待到她快要超越自己的時候,又快馬向前,像是故意在逗弄她一般。偏偏南若月又是一個好強的性子,就算知道自己與林寒星駕馬的實力相差甚遠,可還是在奮力一搏,兩個人漸漸地將身後的一除了侍從都遠遠地甩開了。
最後一次,南若月坐在馬背上,悄悄地騰開了一隻手,將縛龍索抖開執在手中,趁著林寒星一個大意,伸長了手臂揮出了縛龍索,那繩索就好像是長了眼睛一樣,直撲向林寒星,林寒星一個措手不及,便被那繩索套中了,南若月見自己得了手,有些得意地用力收緊了繩索,將她拉下馬來。
“哈哈,你死定了。”南若月看著林寒星從馬上摔落下來,不禁得意地大笑起來,不過,她還沒有得意太久,就發現自己失算了,被縛住落馬的林寒星,竟然反手拽過那縛龍索,一使力竟然將南若月也從馬背上拽了下來,正好跌在了他的身上,林寒星順勢一把便抱住了南若月,兩個人落在厚實而柔軟的草地上,咕嚕咕嚕地往坡下滾去,越滾越遠,直到掉落到一片河攤前,這才停了下來。
“你——你實在是太可惡了。”南若月被他抱在懷裏滾了這麼遠的路,兩個人親密相貼,簡直是吃了大虧,不由紅著臉站了起來,瞪著林寒星,委屈萬分:“你怎麼可以這樣?”
林寒星嘻嘻地笑著從草地上爬起來,伸手摘掉了頭上的葉片兒,又拍了拍衣裳,委屈地說:“這怎麼能怪我呢?明明就是你暗算我在先嘛,我是出於本能才會這麼做的!”
“你——”南若月氣結,的確此事不能怨他,可是,他們所騎的那兩匹馬兒,卻是相約著一起“私奔”跑遠了,而侍衛們卻也不知道被落在了哪裏。南若月跺了跺腳:“這可怎麼辦啊?”
林寒星卻是一點兒都不著急:“你不覺得成天有一堆人跟在你後麵心煩得很嗎?我們現在把他們甩掉了正好啊,可以輕鬆輕鬆,你放心啦,那兩匹馬兒訓練有素,過一會兒自然會回頭找到他們的,而我如果不現身,他們是絕對不會被他們找到的。”
南若月看了看前後,果然見到那兩匹馬兒又掉轉頭,往他們來時的路上飛奔著回去了,她其實是有些讚同林寒星的想法的,無論走到哪裏,身後都跟著一堆眼睛,實在是有些不方便,可是,若是這一路上就隻有他們兩個人,似乎又有哪裏覺得怪怪的。
“還猶豫什麼呢?快走吧,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最好我們能夠在天黑之前找到可以借宿的地方,否則又隻能夜宿野外了。”林寒星開心地牽起了南若月的手,嘴角露出了一絲陰謀得懲的微笑,這根本就是他蓄謀已久的陰謀,隻等著南若月這隻小白兔乖乖地跳進陷阱裏來,沒有想到她還真是聽話得很,如此便隨了他心意。
他們一路走走玩玩,看看兩岸的風景,甚是愜意,南若月也沒有了一開始的拘謹不安,林寒星一路都牽著她的手,她也沒有開始那般排斥了,在這茫茫的天地之間,就隻有他們兩個人,無論如何的親密,都沒有第三個人知道,讓她的膽子似乎也大了許多。
待到天快黑的時候,他們也走得有些疲憊了,畢竟是步行,比不得騎馬,需要找一個地方好好地休息一夜才行。好在就在此時,他們看到了不遠處有一座廟宇正座落在山林之中,兩個快步走近,卻發現那原來不是一座廟,而是一座庵堂,庵堂上麵有一塊半舊的牌匾,上麵寫著“白衣庵”。
南若月上前去敲門,敲了好半晌終於聽到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一位身著青布衣裳的小尼姑前來開了門,那小尼姑生得十分清秀可人,一雙清麗的大眼睛如秋水一般,她看到南若月,伸手放在胸前,彎腰行了一禮:“阿彌陀佛,這位女施主,不知道您有什麼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