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什麼都不用想,隻要信任我就好。”林寒星執起南若月的手放在胸前:“我發誓,這絕對是我最後一次管閑事了,以後我一定會安安心心地陪在你的身邊,我知道你想和了塵師太在一起,那麼我們便住在太元山下,這樣的話就可以日日陪著你師父啦,如果你覺得悶呢,我們也可以時不時地帶著孩子進京去看望一下我的父親……”
沒有想到,他與自己的想法竟然不謀而合,他所憧憬的未來,也與自己所期盼的一致。
時光過得很慢,南若月覺得在春禧鎮的每一天,都十分的煎熬,因為自己沒有辦法和林寒星並肩作戰,時間也過得很快,似乎一場春雨落下來,門外的那棵玉蘭花便已經被雨水打殘了,花兒落了一地,短暫的花期就這樣結束了。
這幾日,南若月趁著空閑的時間給林寒星繡了一隻花包,用的是深藍色近黑色的錦布,上麵有同色的絲線繡了一隻栩栩如生的青鳥,不容易見到他,她隻能用這樣的方式來寄托她的相思之情。
終於,半月之後,春禧鎮的瘟疫已經全部治愈了,那些病人慢慢地好轉了起來,這過程雖然比計劃中花去了更長的時間,但也總算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林寒星終於可以一身輕鬆地站到南若月的麵前,牽著她的手。
“走,我們這就去和守城的官兵說明情況,讓他打開城門。”林寒星帶領著鎮子上的居民,緊緊地攬著妻子,往城門處走去。
守城的官兵看到過去了這麼多天,鎮子上竟然還有活口,不由地吃了一驚,他們原本以為這些人會無聲無息的死去,可是,他們竟然都活生生地站在眼前,而且看他們的樣子,精神矍鑠,根本就不是患上瘟疫去等死的樣子。
“這、這是怎麼回事?”城門守備的統領姓方,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們、你們怎麼可能還活著?”
林寒星看他這種反應,輕輕地哧笑了一下。身邊的靈熙早已經忍耐不住了,上前去指了指方統領的鼻子:“你這話說的是什麼意思?我們都是大景朝的子民,現在好不容易戰勝了瘟疫活了下來,難道你們不應該覺得開心,反而盼著我們去死嗎?”
“是啊,既然我們已經將瘟疫掃除了,就應該打開城門,恢複春禧鎮的原貌才對。”大華也跟著嚷,在這場意外中,他失去了所有的親人,這些存活下來的人,早就已經緊密地結合在一起,成了他們最親的人了。
方統領看著這樣的情形,也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了,他假裝咳嗽了一下,態度平和了很多:“你們的意思本統領都已經了解了,不過,放不放你們可不是我說了算的,我要向上級稟報,等待上級的命令,所以,還要請你們再等一等。”
“還要等?”大華早已經失去了耐心:“我們已經被關了一個月的時間了,再等下去我們會瘋的。”
“沒有辦法,我們也隻是聽差辦事。”方統領冷冷的目光掃了大華一眼,漫不經心的樣子:“總之,你們的述求我都已經收到了,會盡快彙報給上級知道的,我相信,縣令大人若是知道了,也一定會稟公處理的,你們且安心等待。”
“我們——”大華還想說什麼,卻被林寒星伸手攔了下來,林寒星上前幾步,走到方統領的麵前,從腰間摸出了一塊腰牌,遞了過去:“麻煩方統領將去見你們縣令大人的時候,將這塊腰牌一並給他,他便會明白要怎麼做了!”
“喔?”方統領接下了腰牌,看了一眼,然後不在意地收進了懷裏,衝著他不客氣地揮了揮手:“好了,我知道了,你們且回去等消息好了。”
林寒星挽著南若月的手,帶領著大家往回走,眾人議論紛紛,不過,既然方統領都這樣說了,他們也隻有再等兩日了,大家雖然著急,但是心情還是十分愉悅的,這種劫後重生的感覺很好。
可是,南若月的心情卻沒有那麼輕鬆了,她故意放慢了腳步,和林寒星兩人遠遠地落在大家的後麵,小聲地在他耳邊說:“怎麼回事?為什麼這個方統領不認得你的腰牌?”
但凡是有官職在身的,無論是在朝中還是在軍中,都應該識得林寒星那隻腰牌上的標識,可是,這個方統領拿到手之後,卻完全都沒有反應,依舊是那樣傲慢的態度,可見他不知道林寒星的身份,實在是太奇怪了。
“你想太多了,他一定是認出來了,不想在眾人麵前表現出來罷了。”林寒星卻是全然都不在意的模樣,親昵地攬住了南若月,打趣她道:“月兒,我發現你自從懷孕之後,性子也變得多愁善感了起來,這樣細小的事情也要懷疑一番,怪不得人家都說孕婦都是敏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