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之所以能夠在床上睡安穩覺,是因為士兵們正在為我們站崗。”

站在烈士紀念牆的前麵我隻能想到這一句話,總覺得該為弟兄們寫點什麼,紀念牆上不應該僅僅隻有姓名照片和生卒年。他們都是那麼的年輕,照片上笑容依然燦爛可是我買的酒你們為什麼不喝,我買的煙你們為什麼不要。我的好兄弟們你們是真正的烈士,真正的英雄。

我叫寧遠取寧靜致遠之意,如果不是因為維和任務也許我也會早早退役娶妻生子過著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人生。可是人生沒有也許,1999年9月20日323團1營進駐東帝汶博博納羅執行維和任務,並保護盛唐控股的旗下油田。

我們班的任務是控製進入油田的路口營部也設在油田,和在國內唯一的不同就是不用無休止的作戰訓練,這裏簡直就是我們的度假勝地。每天執勤就是在路口和戰友打撲克聊天,還有各種各樣的海鮮可以品嚐。

在這裏唯一的煩惱就是在油田外和我們的哨卡之間慢慢的聚集了大量的難民。最開始來的是一些當地的華人,我們還能給他們提供一些生活上的幫助。可是隨著局勢的惡化越來越多的難民湧進來,美麗的草坪也變成了垃圾場。一些難民的孩子甚至去偷我們的油和大米。帳篷隨意的搭建在道路兩邊,讓寬敞的道路時常堵車。這讓我們對這些難民很有成見,遠處雖然時常有斷斷續續的槍聲傳來,可是習慣了也就無所謂了。

直到那天清晨,副班長王晶帶著我和李海濤在哨卡裏喝茶聊天,19歲的武天天一個人抱著02式14.5毫米重機槍警戒。和往常一樣天氣晴朗除了遠處不時傳來的槍聲你根本想象不到自己處在數萬公裏之外的戰區。

“班副,你說咱們國家幾百萬的軍隊為什麼會選擇咱們呀。”李海濤問。

“你管那麼多幹什麼,在那裏當兵不一樣,你還能免費出國知足吧。”班副對這種問題顯然不感冒。

“班副,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咱們畢竟是出國了,傻子都知道國家的榮譽就在咱們身上,可是咱們軍事二線部隊呀,幹嘛不找一線主力師呀?”李海濤還是想問。

突然從遠處傳來汽車轟鳴的聲音,那種發動機轉到極限的聲音。大家不約而同的從哨卡了跑了出來,是一輛鏽跡斑斑轎車搖晃著屁股朝我們這邊狂奔。這種情況我們重來沒有遇到過,當地人都是把我們當做救星一樣對待,沒有人強行闖關。大家握緊手裏的槍卻不知道該怎麼處置這種突發狀況。

“大家注意,有人闖崗武天!準備開槍。寧靜向團部彙報。”班副王晶反應了過來。於是武天把保險打開瞄準了那輛轎車,02式重機槍強大的火力能輕鬆將那輛鏽跡斑斑的轎車打成廢鐵。我也趕緊拿起對講機向團部報告情況,團部回話可以開槍。大家一起,密切注意著前方,那輛轎車越來越近。距離哨卡將近50米的時候,突然傳來了一陣槍聲,然後那輛車就失控撞在一棵樹上。駕駛室的車門打開從裏麵爬出來一個人。他艱難地移動腳步,打開後門。又拖出來一個女人和兩個孩子,兩個孩子顯然已經昏迷了。他們兩個一人抱著一個孩子相互攙扶著朝哨卡走來。“剛才誰開的槍?”我問武天。武天朝我努了努嘴示意讓我看後麵。後麵跟著出現了一輛改裝神器----皮卡和重機槍的組合。緊接著又是兩聲槍響後夫妻四人倒在了我們前方二十米處。“班長”武天不知道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