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班長出聲命令。“我們的任務是保護油田,不允許介入地方軍事衝突。”於是我們四個人就這樣呆呆的看著,隻能關注不能介入。看著皮卡開過來,下來六個人他們挑釁的看了看我們,漫不經心的走到哪一家四口麵前。為首的留著一臉大胡子,他吧槍掛在身上,腰間掏出一把砍刀。地上的男人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女人緊緊抱著自己的男人大聲哭泣訴說著什麼。大胡子看著他們冷笑著,手中砍刀一揮男人的頭就歪在一邊,很明顯角度或者力度把我的不太好,男人並沒有被砍掉,男人倒地後不停的抽搐。
女人顯然是嚇傻了伸開雙手捧著男人的頭想從新接起來,雙手鬆開他的頭就歪倒一邊,嚐試了幾次後她無奈的看了看大胡子,扭過頭看著我們大聲訴說什麼。邊上的一個槍手拿著槍低著她的頭笑了笑開槍了,大胡子走到兩個孩子身邊輕鬆的將孩子的心髒掏了出來,舔了舔刀上的血看著我們把心髒裝進挎包裏,眼神裏充滿了不屑和鄙夷。他漫不經心的轉身上車,一群人大笑著一哄而散丟下漫天的塵土揚長而去。
二十米,一邊是天堂一邊是地獄。我們甚至能看到那兩顆幼小心髒在跳動,能清楚的聞到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凶手早已離去,而我們的心卻久久不能平靜。手裏的槍早已被握除了汗,身體裏的力氣仿佛被抽幹了,癱坐在地上腿還在不停的顫抖。這一幕就像一場夢,毫無預兆的來了,又毫無預兆的走了。沒有對我們造成任何影響。周圍的鳥還在叫,風還在輕輕的刮,一樣的藍天一樣的白雲。
難民營裏來了五六個人,手裏拿著工具走到屍體旁邊,把屍體往遠離公路的地方拖了拖。開始挖坑將屍體草草掩埋。遠遠看去隻有一個小小的土堆,沒有立碑。兩個月以後沒有人會知道土堆下埋著一家四口。土堆上麵會開滿不知道名字的花,長滿青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