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聲音剛落,董大飛在前麵一腳踹開小樓門板,我和他一起往屋內衝,結果我們倆都被門給卡住了。

“寧靜你慌個毛,”董大飛和我一起退了回來。

“不是應該你掩護我衝鋒嗎?”我和他爭辯道。

“懂個屁!我的位置好該我先進門。”董大飛瞪了我一眼自己進屋了。

簡單查看屋內一片狼藉,我倆對視一眼一起向樓上衝去。小樓共計三層,我倆一路衝到樓頂在牆邊鞏固臨時陣地。河對岸大街靜悄悄的沒有一個行人,就像是在訓練場做練習一樣安靜。董大飛還不忘對著我說“安全!”說完後我倆都笑了。別說這感覺真的像拍美國大片。

“董大飛剛才你破門後應該待在原地掩護,不能跟著寧靜一起忘裏擠。寧靜剛才董大飛破門後你的反應有點滯後,這種情況會害死你倆的。”耳機裏班長還在糾正。

“對不起班長我太緊張了,大飛踹門太突然了,我沒反應過來。”我不好意思的辯解。大飛一聽不樂意了“艸,明明是他慢半拍反應遲鈍,怎麼倒打一耙哦”“都給我閉嘴”班長?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寧靜你說班長用的著跟咱們這麼較真嗎?咱們才幾個人?頂多敲敲邊鼓,主力還是人家澳大利亞的袋鼠不是。”董大飛悄悄跟我聊天

“我覺得班長做的對,這地方亂著呢,你沒看城邊到處是屍體。咱們還是小心點好。”回頭看到班副王晶和海濤也衝到了對麵的樓頂。他們倆正在那裏搭著一頂小帳篷,海濤對我擠眉弄眼的,看來也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感覺。的確雖然是在戰區,可是畢竟不在自己的國家,沒有那種無路可走的緊迫感。再說我們自從來到東帝汶和三大勢力都沒有衝突,可團長還不時的出去和他們的領導交流,搞政治這些島民還真不是我們華夏官員的對手。所以我的心態多多少少都有點隔岸觀火的感覺。

“寧靜,你看著點,昨天晚上我修車晚了點,累的不行我睡一會。”董大飛說完打個哈欠就往地上躺。這哥們長得五大三粗的可是修起車來那真沒得說,技術精湛。在老家什麼溜門撬鎖挖墳掘墓的勾當樣樣精通。父親車禍去世,母親帶著他改嫁他又跑了回來跟著他叔叔生活。他叔叔也管不住他,給當地武裝部好話說盡才得了個大頭兵的差使,本意是想讓他來部隊大熔爐好好淬煉一下,結果天不隨人願來到島國戰區,退伍後估計又多了門殺人越貨的手藝。李海濤這個人長得特帥。1米85的個子人也白,五官還端正這就是資本。在地方小小年紀就是花中浪子,但是骨子裏對槍械特別著迷,一衝動就來到了部隊。在我們班擔任狙擊手。

“大家注意,前麵有情況”耳機裏李海濤向大家預警,我趕緊叫醒董大飛打開保險通過瞄準鏡觀察對岸。“大家注意。我們隻能自衛不許主動攻擊。也就是說不開第一槍。”班長開始強調紀律。“我再給你們交代個底啊,假如感覺到威脅可以主動開槍,進軍事法庭總好過進地獄吧!這句話不許記錄。”

“班長你這講的是冷笑話嗎?”董大飛問。

“不是,我說的話是冷知識。”班長回答。一句話大家都感覺不那麼緊張了。“大家都盯緊了,如果敵人開槍我們就還擊。就像在靶場打移動靶一樣不要有壓力。”

大家都不再說話靜靜的盯著橋麵,靜靜的等待那一刻。看著越聚越多的敵人向橋麵移動。正在大家緊盯橋麵的時候從敵人後麵冒出一道濃煙直接奔著我們的運兵車就來了,然後轟的一聲在車前的掩體上炸開。大家都呆住了,沒想到人家連個招呼都不打,火箭彈直接就上了。班長在車上隻罵了一句艸!就開槍了,連命令都沒給我們下。於是大家跟著班長一起開槍。武天天的重機槍把敵人帶頭的皮卡直接打廢了,起火橫在路中間。敵人都趴在地上不敢露頭,慢慢的向後退。李海濤在房頂一槍就把那個火箭筒給幹掉了,畢竟放冷槍讓我們的神槍手很生氣。敵人在橋麵上留下了二十多具屍體後躲在橋對麵的建築後麵再不露頭了。我們也得以喘口氣。

“寧靜我沒子彈了。”董大飛看著我說。

“哥哥你帶了多少子彈你就打沒了?”我問到。

“150發吧,剛才用的連發,一激動忘了打點射,不好意思啊”董大飛笑了笑。

“沒事我帶的多,我唯恐子彈不夠用帶了大概200發呢,你剛才打死了幾個人?”我問道。

“倆”董大飛伸手想我比劃了一下“剛才連發槍頭老跳,從來沒這麼過癮過一慌腦子裏什麼也想不起來了。你打中幾個?”

我白了他一眼說:“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