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大飛看了看我說:“你你是故意氣我的吧!我幹倒倆你就說你幹倒仨,誠心吧你。”

“真事,還有一個沒死,在車底叫喚呢。你看。”我又問董大飛說“第一次殺人什麼感覺?”董大飛想了想說:“除了對這幫孫子不宣而戰感到生氣別得倒也沒什麼了,就想把他們打回去,殺人這手藝看來沒那麼複雜,嗬嗬是吧。”

“我也是,不過我怕被這些雜牌打中,到時候傳出去就丟人丟大了。”我看的董大飛不停的用手去撓他的胳膊,“你把手挪開。”

“幹什麼?”他聽到我這麼說也一愣神。我看到他的胳膊在流血,我放下槍走了過去看了看。我說“估計你會成為咱們維和部隊裏第一個光榮負傷的人。”我一邊說一邊掏出急救包,準備給他包紮。他一看就往後麵躲“幹什麼呀?我這是上樓時掛的,這點小傷不值得包紮。”我說:“你也別逞強了,權當是成全我,給兄弟個機會練練手。我一直想當醫生,可惜學習成績不好人家不收我。”這麼一說他也不躲了,我剛開始繼續他就開始叫喚了“我說你倒是放點消炎殺菌的藥呀,得了就你這樣的成績好人家也不能要,給人動個手術還要落人肚子裏倆剪刀。”

“這還不是因為你打岔,我現在就放。”剛給他包紮好,隻聽啪的?一聲一顆子彈打在我們躲藏的女兒牆上。我們倆趕緊爬在地上,他舉起槍頭也不抬朝對麵就是一梭子。我說:“哥哥這下心裏痛快了吧?”他點了點頭“恩,老子最恨的就是打黑槍敲悶棍。”

遞給他一個彈匣說:“咱倆就剩這倆彈匣了,咋辦?”他看了看說:“報告班長吧?”我說:“成,你報告吧,我不敢說。”董大飛瞪了我一眼對著對講機說:“班長我們沒子彈了。”耳機裏班副王晶說:“班長我們也沒子彈了。”

耳機裏靜了一會,班長說:“你們幾個都下來吧。”

我看了看董大飛說:“什麼情況呀?班長怎麼沒罵呀”董大飛聳了聳肩就原路下樓了,我跟著也下去了。我倆剛到車後麵王晶他們也到了,班長說:“這次出門急了我們也沒子彈了,好在重機槍還有子彈能抗一陣,不過這也不是辦法。王晶咱們怎麼辦?”王晶看了看大橋說:“要不咱們和二連通報一下就撤吧!剛才你也看到了沒子彈辦不成事呀。就是這話怎麼講呢?”班長看了看我們說:“這個情況怪我,都是我考慮不周到,要不直接說吧,丟人總比丟命強。”

大家都沉默了,我們這個情況往小了說是玩忽職守,往大了說就是臨陣脫逃,是畏戰是要上軍事法庭的。其中的厲害自然不言而喻。

班長見大家都不言語拿起對講機就準備回話,正在這時對講機突然說話了“黃永軍?!?黃永軍!聽到請回答。”

班長趕緊回答:“收到!我是黃永軍。”

“抓捕任務完成,二排一班馬上撤退。”

班長馬上回複:“一班收到!”回過頭對我們說:“行了!把子彈都對對岸招呼過去,咱們馬上撤。”

話音剛落大夥一起朝對岸招呼,槍榴彈重機槍一起來。打完上車就跑。對麵的人被02式打的抬不起頭,趁這個機會大家趕緊上車。戰車關上門啟動後大家都笑了。李海濤說:“真過癮,平時訓練都是十發二十發的打,剛才一會我就幹了三白發”,班長回過頭對我們笑著說:“今天這事兒是個教訓,以後不能小看敵人,幸虧二連完成任務及時不然我們怎麼向二連交代呀!大家都引以為戒吧!”大家都點頭說是。一路無話。

回到基地發現氣氛竟然不對,向大廚老鄧一打聽才知道二連一營的一個兄弟被衝擊波吹到牆上,造成頸椎骨折回來的路上犧牲了。聽完老鄧的介紹我們幾個在夥房搞了點吃的就回到宿舍。回到宿舍後董大飛開始呲牙咧嘴了,“我艸現在我的胳膊怎麼這麼疼呢?我這因公負傷應該能立個二等功什麼的吧?”班副聽了對他說:“你這是子彈擦傷嚴格來說屬於燒傷肯定會疼了。剛才你處在戰場上腎上腺素會抑製大部分的疼痛感,所以你可能沒感覺。現在你一放鬆當然會覺得疼的厲害。你這點皮外傷立功肯定沒指望了,不過幾天假期還是有保障的。”

正在桌子上寫報告的班長回頭看了看說:“我都沒大注意,你負傷了?找誰包紮的,找他去丫就是一獸醫。”董大飛一聽噗嗤樂了。班長意識到有問題就拿目光詢問我們,我見狀趕緊上前說:“報告班長,是我包紮的。”班長看了看我問:“你在老家幹過獸醫?”一句話全班人都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