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大飛聽了班副的話一陣陣汗顏,強忍著揍班副的衝動對寧遠說:“寧遠!咱們弟兄裏就你夠弟兄!你以後怎麼打算的?我就跟著你了!”
寧遠回答:“我和班副正計劃著找班長呢!班長說國安有一個外包項目,我覺得我們可以試試。”
接著寧遠又簡單介紹了一下班長說的話,董大飛當即答應,他正愁找不到組織呢。
寧遠覺得這人生都必須有一個規劃,沒有了規劃他會覺得迷茫慌亂,就像是一個迷路的人夜裏走在田野裏。
王晶和董大飛也一樣,他們也需要一個明確的奮鬥目標,沒有了目標他們很有可能走進錯路或者彎路。
仔細想想他們除了對手裏的槍比較熟悉之外就沒有其他的特長了,他們需要在社會上定義自己的位置,而黃永軍恰巧可以給他們這個位置,這個位置也是他們迫切需要的。也隻有在哪裏他們才能夠證明自己。
他們三人在黃州熱熱鬧鬧的過了一個春節,然後將服裝廠捐贈給了衛士基金。
寧遠將廠捐出去以後對董大飛說:“我覺得能夠幫助別人,被別人需要也能讓自己開心。”
董大飛白了一眼寧遠說:“得了吧!你是怕把廠賠幹淨吧!我還不知道你們兩個?除了會打劫還會做什麼?”
董大飛一句話將王晶也捎帶了進去,王晶自然知道東大飛指的是他和寧遠打劫潘曉峰的事。他不滿的說:“你什麼意思?有本事你也捐一個!”
董大飛不屑的說:“切!我抄探針分分鍾就是一個廠。再不濟溜門撬鎖一個月也能劃拉百八十萬!”
董大飛說的是實情,憑他們幾個的本事現在怕是對付一般的刑警還是有幾分勝算的。
寧遠見兩人抬杠趕緊打圓場說:“怎麼樣?咱們什麼時候動身?”
王晶說:“以後我們怕是又要麵對那些出生入死的任務了,不如去求上一簽問問吉凶吧!”
王晶一聽有些不樂意,可是礙於王晶是班長的麵子和王晶拳頭的威力沒有說話。
寧遠說:“黃州有一廟一觀,一南一北。這廟叫清風寺,香火頗勝,這幾年旅遊開發了也是一處名勝。”
王晶問:“那道觀呢?”
寧遠接著說:“道觀就冷清多了,世人多崇佛,道觀的位置也頗為偏僻所以一年到頭也沒幾個人。以前和同學曾經去過一次,隻有一個道士和兩個道童。”
王晶就說:“那就去道觀吧!我不喜歡湊熱鬧!”
董大飛也說:“咱們幹的事隻怕佛祖也不喜歡吧!咱們去走走三清祖師的門路也成!”
王晶聽了不樂意了說:“艸!好好的求簽怎麼在你的嘴裏成了走後門了?”
寧遠趕緊說:“走吧!道觀的山門頗高,我們中午怕是到不了!”
寧遠覺得漢族人其實都實用主義者,沒有什麼特別堅定的信仰,多是些臨時抱佛腳之輩,包括他自己。
這就像是做買賣,自己有了猶豫不決的事,或者有了祈求才會想起各路神仙。希望神仙能給自己行個方便。
在神像前祈禱時還要要挾著說:請佛祖或者主保佑,事成之後定會重塑金身,或者對教會多多捐贈之類的。給人的感覺就像是神明如果不管自己的事,自己就要與神明決裂似的。
而神明為了讓自己的信徒虔誠的信奉自己,也隻好世人所好。對世人許願:如果信奉自己,你的靈魂或升天國或投胎於帝王之家,如果膽敢心有不誠,那必將下地獄或者遭到天譴。凡此種種吧,在國內就形成了神與人相互要挾的奇怪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