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念辭回想起適才自己在軒轅璟麵前的模樣,隻覺背上手上泛起一片小疙瘩。
狠狠搓了幾下手臂,才消了那股羞恥感。
看著一路上對自己畢恭畢敬的婢女們,對於軒轅璟的禦女之術又是一陣感慨。
有女人的地方便會有風波,偏他的行宮中卻一片祥和,著實有手段。
“我休息休息,沒事的話別來煩我,”君念辭眼一轉又對門外的婢女道,“軒轅璟那人來了也這麼說,若他要硬闖,你便告訴他我說的‘若你硬來,我就自盡!’,聽見沒?”
門外的婢女被她這言語驚著,呆著應承,見她將門關上,同一旁的人小聲長舌:“這女子可真是奇怪,拒絕主子不說,還說自盡!真不明白這天燼女人在想什麼。”
另一個婢女頭上的兔耳朵也點了點,看樣子也同意她的話,瞅一眼關上的殿門,小聲道:“就是,主子這麼英俊,配她綽綽有餘,她還不樂意了!”
“哼~就是,還不是因為她,主子這幾日都召見人了,她就是個妖精…”
“吱嘎”一聲,那婢女轉過頭去,門自裏麵打開,兩人愣愣地看著少女雙手扶門站在門裏,對二人嫣然一笑:“兩位姑娘,要說人壞話也輕些或走遠些也可,我在裏麵可都聽見了。”
君念辭說完也不等二人反應,迅速合上門便坐到了床上,片刻後聽見二人快速離去的腳步聲,輕輕一笑。
放出琉璃境,又一頭紮進了碧海之中。
再次來到這裏,已經是輕車熟路。
南柯曾說過,她很幸運。這化生有靈,是千年前得到的聖物,不過最初的時候它還不如現在這般溫和,而是一顆凶珠。
被南疏月的母親靈養後,二者不相融合,她拚死誕下南疏月之後化生也移到了南疏月的身上。
而經過幾代主人的修養,化生已被磨得平和,如今有了靈識,能感知到她的存在。
自那次之後,自己進入這碧海便輕而易舉了,此次她來,明顯地看見化生飄出了兩道碧光縈繞在自己身上,似乎在歡迎著她。
隻不過,每一次的吸納,都是一場劫難啊。君念辭認命地任由那碧光在自己身上轉著,然後又鑽入了身體之中。
“嘶!”
饒是有了心理準備,還是吃痛出聲,君念辭強忍著,一如當初。
進了碧海之中修行的君念辭尚不知道,因為她不完美的陣式而來的男人,已經在萬獸國行宮掀起了風浪!
夜幕還未完全落下,彼時軒轅璟正與南瀾做口舌之爭,殿外就傳來震天動地的巨響。
二人相視一眼,飛身出去。
“怎麼回事!”
匆匆而來的婢女也不知發生了什麼,隻焦急道:“主子,聲音是從北邊傳來的,已經派人去查看了!”
北邊?
軒轅璟飛步掠到行宮頂上,眯著眼睛望去,一片平靜的天色下,道道塵埃在北邊的宮牆處彌漫,他還未看清是什麼局勢,又一陣轟響聲傳來。
軒轅璟不再等待,無視下方眾人的呼喚,轉身去了硝煙彌漫的地方。
下方的南瀾見軒轅璟奔向他處,心頭冷笑,問了君念辭所住的地方,便趕了過去。
現在行宮中因那莫名其妙的聲音而亂作一團,南瀾混在其中,來到了君念辭所在的偏院,見大門緊閉,沒有旁人守著。
“呆子軒轅璟,早讓我取了化生不就好了嘛!”一邊念叨著一邊推著門,手才觸到門上,眉便皺了起來,“領域?”
兩眼再看去時,果然見著一層光暈籠罩著院門,不免吃味:“真不愧是南疏月的女兒,半蛟半人之身,竟讓你習得了領域!”
“不過,憑你的修為,如何能高了我去!”當下心意一動,眸放精光釋放了自己的領域,一片紅茫很快覆蓋了君念辭的琉璃境。
君念辭猛然被人打斷,眉頭緊皺,“哇”地一聲吐出幾口血來,心頭大受震撼,整個人軟軟倒在床上,氣弱猶虛。
“咳咳!”
艱難地看清自己身處的地方,是一片紅色世界,再看見南瀾笑著朝自己遊來時,手腳冰涼。
難道她要交代在這兒了嗎!
君念辭猛然又咳出幾口血來,啞著嗓子問南瀾:“你為什麼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