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墨芸是餓醒的,醒來就聽到自己的肚子裏“咕咕”直叫,她有些失笑,不知道什麼事時候自己反而又睡著了,趟了差不多一天,連口飯都沒吃,能不餓嗎?
顯然身邊的男子早醒了,他正在扯她的頭發,一連的寵溺,似乎也聽到了她肚子的叫喚,失笑道:“餓了?”
靳墨芸點頭:“是呀!陪了王爺大半天,中午都沒吃飯,能不餓嗎?”
赫連澈越發笑的開心:“到底是誰陪誰?我就眯了一會兒,醒來反而看著你睡的香,就是沒舍得叫你。”
靳墨芸低笑:“不是王爺讓芸兒陪的話,芸兒能再次睡著嗎?趕緊起來了,那個時候有時候都吃不飽飯,所以現在芸兒是不能挨餓的,要不很難受的,渾身沒勁。”
赫連澈一怔,眸中突然一熱,她輕描淡寫,但是他知道她說的是什麼?從她父皇死,最黑暗的那三年,連個奴才都不如,他有時候不敢去看她的身體,將會驗證她煉獄般的三年是如何度過的?如果那個時候能跑到前麵看,知道自己這麼喜歡她,他一定不會讓靳昊天安葬在皇陵,定將他的屍體淩遲,一塊一塊喂狗。
“那就趕緊起床,你是不是看我這麼帥,舍不得下床了。”赫連澈趕緊岔開話題,故意裝作不在意道。
靳墨芸失笑:“王爺是帥,帥的芸兒是移不開眼了,這下王爺滿意了嗎?”
靳墨芸第一次心情很輕鬆的感覺,原來麵對赫連澈也能跟他調侃打趣。
“真話說的還言不由衷,我去讓他們準備飯。”赫連澈一躍而起,餘光掃過她眉梢眼角,美的傾國傾城,赫連澈對自己道,她就應該被人捧在手心裏嗬護,不應該再受一絲的風吹雨曬,從今天起那個嗬護她的人就是自己,再不讓她有一絲憂鬱,把自己所有的愛全部給她。
靳墨芸洗了臉,當飯菜搬上來的時候,她才想起白茉雪來,不解的問道,“王爺,小白呢?”
一句“小白”讓赫連澈一愣,半天才反應他說的是白茉雪,赫連澈在她的耳邊吹著氣:“她太礙眼了,我打發她回青園了,如果她敢隨便出來,那一個叫冬菊一個春桃的丫頭就別想活了,這個辦法挺好,這不大半天沒看見她了。”
靳墨芸無語,他還真有辦法,白茉雪就算是想來也不敢來了,畢竟是兩個人的性命,加上赫連澈說話總是說一不二,她不敢賭。
“你以前不是很喜歡小白嗎?怎麼現在這麼討厭她?再說芸兒也不能總是住在王爺的房間,會有很多的弊端的,您還是趕緊也讓芸兒回青園去吧!”靳墨芸拿起一個小包,一邊吃一邊道。
“弊端?芸兒先說說都是哪裏的弊端?”赫連澈揚眉道。
靳墨芸低聲道:“首先我們並沒有成親,您的丫頭會怎麼看芸兒?還是安小姐,您這不是在給芸兒樹敵嗎?她不恨死芸兒呀!還有名聲,芸兒還想要呢?”
赫連澈盯著她看她吃的滿足,眸中都是寵溺:“這個王府的主人是誰芸兒知道嗎?我的話誰敢質疑,還有丫鬟?誰不想活了嗎?安小雅,你住我的房間她還想找事,那她真的活的不耐煩了,我連我妹妹都能懲罰,別說一個安小雅?”
而在身邊侍奉他們的丫鬟紫菁跟夏芃都打了個激靈,她倆從小就跟著赫連澈,可以說比一般的主子還像主子,赫連澈一般不會苛責她倆,卻沒想到王爺今天為了眼前這位傾國傾城的美女說出這樣的話。
靳墨芸知道跟他說話準說不到一塊去,索性不說話了,想起明天去皇宮,也許太後能幫到自己,想起自己的這個姨娘,靳墨芸心中微酸,是親人,但由於從小不曾接觸,反而多了一層陌生人沒有的尷尬,親近不起來,卻有血液的牽絆,血濃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