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個賭如何？
然而經曆了上次楊晨劍指李承乾的事情之後，杜如晦終於不得不放棄了，那次從楊家離開後他想了一晚上，終於明白了楊晨為什麼不進朝堂了，不就是因為李承乾嗎！
李承乾早晚是要做皇帝的，楊晨與李承乾的關係又是這麼的緊張，楊晨如果進了朝堂，一路到了他這個位置，那將來如何與李承乾同殿為君臣？
顯然，李世民也是想明白這一點的，所以才會警告他，不讓他繼續為楊晨奔走。
喝了這杯酒，杜如晦輕歎一聲，也算是徹底放下了心裏的那點心思。
這時候楊晨滿上了第二杯，道：“第二杯，依舊要謝杜相，小子多次闖禍，謝杜相為小子在陛下麵前為小子據理力爭！”
杜如晦一愣，隨即苦笑，道：“你都知道？”
楊晨嗬嗬一笑，舉杯喝了。
朝中對楊晨的攻訐從未少過，楊晨卻從沒因為這些事情被人煩擾，其中有李世民的愛護，但更多的卻是杜如晦的幫助。
許多折子可都是要遞到中書省經過杜如晦手的，他從中幫了楊晨多少，他自己都記不清了。
第二杯酒喝下去，杜如晦道：“老夫以前就覺得你是可造之材，假以時日絕對能接任老夫的這個宰相，可惜，可惜啊！”
楊晨明白杜如晦在可惜什麼，他笑了笑，道：“杜相不用可惜，與李承乾的恩怨，我從沒後悔過，重來一次，我依舊會那麼做，他也奈何不得我，說出來您老可能不信，其實我一直認為，李承乾即便是將來，也坐不上皇位。”
啪！
杜如晦手裏筷子一下掉了，他驚得一臉冷汗，猛的起身朝外麵看去，手都在顫抖。
楊晨急忙起身扶著杜如晦讓他重新坐下，道：“杜相，您別這麼激動，這是我家，這裏很安全，說什麼沒事，沒人知道。”
杜如晦怒道：“老夫知道！楊晨小子，莫要信口開河，要知道禍從口出！”
楊晨趕忙點頭道：“是是是，您老別激動，來來，繼續吃菜吃菜！”
杜如晦氣呼呼的看著楊晨，半晌，卻問道：“為何如此說？”
楊晨一愣，暗道您老不讓我說，您怎麼還自己開頭了！
不過他的確是信任杜如晦的，笑道：“杜相您看，陛下如今正是壯年，要想等陛下…至少也三四十年吧？”
杜如晦皺眉，但最後還是點點頭，道：“三四十年未必，但二十年，該是要的。”
楊晨啪一拍桌子，道：“對吧！就算是二十年，那您想太子的位子多少人看著，李承乾的性子又那麼惡劣，太子的位子可是要戰戰兢兢的，他可不像是能戰戰兢兢等二十年的人！”
杜如晦一愣，皺眉細細思量，拿起一杯酒自己喝了一口，道：“雖不是如你所說需要戰戰兢兢，
但也要忍常人不能忍，太子的心性，差了些，不過…”
楊晨側了側頭：“嗯？”
杜如晦道：“不過假以時日，太子未必不能成長。”
楊晨嗬嗬一笑，道：“成長？李承乾能成長的隻有野心，以及被壓抑到了極致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