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來……是為了原先你求老夫賣的三十畝地……”
楊晨聽著這話忍不住笑了出來。
高士廉這個老東西還真是厚臉皮,明明是想來我這裏賺銀子的,還捧著身份好像來施舍一樣。
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態度!
這樣可不行!
楊晨幹咳兩聲,裝作失憶的樣子,費解的道:“有嗎?高相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好像記不起來了?哎呀,我真的想不起來了,不行我要吃胡餅,福伯,福伯,你快催催廚房,胡餅怎麼還沒來?”
福伯啊了一聲,公爺,這才多久啊,廚娘怕是還在揉麵團呢。
不過既然公爺都這麼說了,那……
“公爺!我馬上去瞧瞧!”
“好,快去催催,我這腦子……咦,高相你方才說什麼了?什麼買地啊?”
高士廉眼角一陣猛抽,不知道楊晨是在故意膈應他還是真的想不起來,硬著頭皮道:“你難道忘了前幾天的事情?你來老夫府上求老夫把祁水岸邊的三十畝地賣給你……而且……”
“祁水岸邊的地?”楊晨眉毛擰在一起,一臉疑惑,十分迷茫的看著高士廉,一副‘有這事嗎’的表情,弄得高士廉一愣一愣的。
這才過了幾天,怎麼就能忘了呢?
人家都說一孕傻三年,前幾天是你媳婦生娃,又不是你,你怎麼能忘了呢?
高士廉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自己上門來想賣地,原本就占了下風,楊晨又不要臉,萬一拿這事故意羞辱他怎麼辦?
羞辱也就算了,萬一不賣地咋辦?
一百兩一畝啊!
三千兩銀子呢!
“對!祁水岸邊的三十畝地,前幾天你跟魏征一道來的,說是要一百兩銀子一畝地買走的!”
“什麼?一百兩銀子一畝!高相,你別是在騙我吧?我雖然腦子不大好使,但是祁水岸邊的地可是荒地,怎麼可能有一百兩一畝?您開什麼玩笑。”
楊晨一副你在開玩笑的樣子,頓時急的高士廉坐不住了,起身道:“沒開玩笑,當時說的就是一百兩一畝!魏征也在,不信你去問他。”
楊晨站起,理所當然的道:“不用問,高相你肯定是年紀大記錯了,祁水岸邊的地怎麼可能會這麼貴呢?那些都是荒地啊!誰會花這麼多銀子買一片荒地啊!”
高士廉急了,明明有的,你明明說一百兩一畝的!怎麼才幾天就提起褲子不認人了呢?不對,怎麼就翻臉不認人了呢!
楊晨還在說:“高相定是記錯了,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福伯,福伯,我的胡餅呢!”
眼瞅楊晨還惦記著吃胡餅,高士廉傻眼的站在原地,無形之中,他仿佛看到到手的三千兩銀子飛走了……
他沒想到,楊晨居然真的不認了……
這人怎麼能這麼不要臉呢?
見高士廉傻住了,楊晨偷笑,接著又麵露疑惑的道:“高相,您是不是最近缺銀子使啊?”
高士廉下意識道:“你怎麼知道?”
楊晨歎了一聲,搖頭晃腦很是感慨的樣子:“難怪,都出現幻覺了,荒地都想賣一百兩一畝了,這是窮瘋了啊。”
高士廉登時瞪大了眼睛,隻覺得自己的臉被楊晨按在地上用力的踩,一邊踩,還一邊說他白日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