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唐勢力強盛,一出兵就打得那些南境人落花流水!不日,那南境之地就也歸入我大唐了!”
“侵略他國,你還引以為傲?”
“哼,弱肉強食,有什麼不對嗎?”
“聖人教誨有教無類,人與人,原本便沒有界線劃分,強弱之別自然也不應當有!”
“你胡說,你到底是不是大唐人!”
“是大唐人,難道就要雙手讚同侵略之事?”
“你這是謬論,難道要等到我們被別人欺負,你才覺得是對的?”
“我可沒這麼說!”
“你就是這個意思!”
幾個人說著說著就吵起來了,頓時引來一片圍觀。
楊晨輕聲道:“無知。”
不知南境開戰是何緣由就在這裏坐著說話不腰疼,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天下之人隻是朝廷無端向南境出兵,卻不知道背後隱藏了什麼。
在沒有十足證據的基礎上貿然評價,是對客觀事件的侮辱。
從戲園子裏出來,楊晨走在大街上,看著小陽撒歡得到處跑,臉上因為吃糖吃得髒兮兮的,便樂嗬的將她抱在懷裏走。
紹興的書香氣很重,街上大多數活動也以詩文為主,偶爾也有雜耍的人在街上,往往能博得一片喝彩聲。
楊晨花了好些銀子買了一大堆東西,從玩具到首飾一應俱全,準備拿這些東西回去當做禮物送給楊雪她們。
一道出來的還有許貌,雖然比楊晨來的早,但是廟會他還是第一次參加,正在攤子上看東西,突然被人從背後拍了一記,一回頭,是幾個陌生的人。
但是這幾個人看他可不陌生。
“姓許的,原來是你啊!”
從他們的表情上,許貌機靈的判斷出這幾個來者不善,當即嚇得臉色發白,撒腿就跑,一邊跑一邊喊王兼救命。
“公爺,他們要打死我!”許貌往楊晨邊上一躲,低低的聲音裏帶著幾分害怕。
那幾個人已經追到跟前了,王兼警惕的上前一步攔住。
“你們想幹什麼!”
“你們也是許家人?”其中為首的男子不懷好意的問道。
楊晨搖搖頭:“不,我姓楊,他一個人姓許。”
被楊晨指出來的許貌差點嚇得尿褲子。
公爺,你這太不厚道了!
那人一聽,擺擺手道:“既然不是就讓開,我們找這姓許的有事情!”
王兼不動如山,那人見狀想推開他,但是費了好大勁也不見王兼動彈一下,頓時忌憚起來。
“看來你們就是一夥的,哼,沒聽說過強龍不壓地頭蛇嗎?敢來這裏搶我們生意,我看你們是不想混下去了!”
這幾個人都是當地人,也是在商賈鄉紳手下效力的,因為價格一事,從上虞到越州,甚至連婺州那邊都有了波動,偏偏隻有許家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靠著價格不動硬是搶走了他們一半以上的生意。
槍打出頭鳥,許家一下子就成了眼中釘。
許貌嚇得半死,他身後的小廝更是沒出息,躲在身後大氣不敢出。
楊晨知道這裏商人對許家的敵意,但是沒想到已經演變為當街打人了,心裏有些愧疚。
“你放心,不會有事的。”
許貌得了這句話,頓時感激涕零,抱著楊晨的胳膊死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