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雎雎坐在馬車上,曹阿瞞在外頭駕車,隔著車簾隻聞車軲轆軋在雪上的聲音。
如花湊近道:“小姐,恭王來涼州,很是蹊蹺。”
恭王是慕容棠棣的封號,慕容棠棣頗受皇上寵愛,還沒成年就被封王,極為顯耀。
關雎雎點點頭:“我懂。”
雖然初遇慕容棠棣被驚豔到,但是關雎雎還保持著清醒的頭腦。
慕容棠棣天潢貴胄,為何專挑大冷天特意跑來涼州?
或者說,到底有什麼事情,值得慕容棠棣親自來一趟涼州?
別看慕容棠棣一副優雅端方貴公子的模樣,其實這個人,身上藏著很多秘密。
如花又微微眯眼問道:“小姐,你剛才沒有被恭王迷住吧?”
關雎雎拍拍她的手:“你放心,我對恭王已經死心了,我現在就是個寡婦,還能怎麼著?”
如花又歎道:“小姐別怪奴婢多嘴,當初小姐硬要與恭王相好,鬧得滿城風雨,奴婢還以為小姐被人下了降頭,不然何以對恭王如此癡迷。”
關雎雎趕緊擺手:“莫提當年,當初是我昏了頭,咱們隻看眼下,展望未來。”
如花點頭道:“小姐明白最好。”
關雎雎撥開車簾,馬車正好經過戲樓,樓燈輝煌,隱隱傳出唱戲聲。
這麼晚了還在營業呢。
關雎雎瞥了一眼樓上,又放下車簾。
馬車離開後,戲樓上卻傳來一聲尖叫。
戲樓二樓雅座屏風後,燈燭通明,映得白妙妙滿臉驚恐,愈發瘮人。
她緊緊貼在牆角,望著堵在門口的秦雄霸,滿眼驚惶:“你、你想要對我幹什麼?”
秦雄霸滿臉涎笑,舔了舔嘴唇,盯著白妙妙的眼神好像在看落入陷阱的獵物。
他嘿嘿笑道:“妙妙,咱們兩個打小相熟,你看我這個樣子,難道還猜不到我要對你幹什麼嗎?”
秦雄霸邊說著邊開始扯開衣襟,脫去外袍。
白妙妙頓時嚇得尖叫起來,緊緊護住胸前:“你不許過來,你要是敢過來,我就喊人啦!”
秦雄霸聞言,當即臉色一寒,撇手將外袍扔在地上,緊接著大步走到白妙妙跟前,一把拽過白妙妙的胳膊,緊緊捏在手中。
隻聽他惡狠狠道:“臭女人,今天老子可是特意為你包場了,外頭一個人都沒有,你就算叫破喉嚨,也沒人聽得見!”
白妙妙素日刁潑,這時豈肯束手就擒,猛然張嘴一口咬在秦雄霸的手上。
秦雄霸吃痛,手上一鬆,但是心中愈發惱火,換了隻手,揚手就扇了白妙妙一個大耳光。
白妙妙被這一個巴掌扇得跌倒在地上,滿頭珠翠被扇掉了,頭發披散,很是狼狽。
她捂著臉,不敢置信地抬頭望過去:“你、你竟敢打我?要是被我姐夫知道,他絕不會放過你!”
秦雄霸一聽到秦如狂的名頭,不由渾身打了個顫。
涼州閻王秦如狂,他的二叔,雖然很少見麵,但是一直以來都是秦雄霸心中揮之不去的陰影。
打小,隻要聽到秦如狂的名字,秦雄霸就嚇得兩腿發軟,總覺得秦如狂腰間的那把刀隨時都會砍在他的脖子上。
為此,秦雄霸不知道被娘罵過多少次,但是照樣不管用。
可是今天,秦雄霸腿抖了兩下,立馬又站直了,伸手就把白妙妙的小臉給捏緊,口中罵道:“臭女人,又拿二叔來嚇唬我,老子今天還就不怕了,老子有人撐腰,就算二叔今天在場,老子照樣辦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