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的頭垂的更低,早已經知道,任憑是誰得罪了這位郡主,定然沒有什麼好果子吃,隻是三殿下的報應來的如此之快,還是出乎他的意料。
她一句四兩撥千斤的話,無論剛才真正的情況如何,總會讓別人覺得,三殿下舉止輕浮,有失皇子的身份。
“你……”
百裏華寧抬眼,眼中媚波橫流,春水般盈盈地看著霜風寒,袖子的一角,從霜風寒的小腹掠過。
霜風寒身體繃緊,手握成拳頭,這個狐媚子,竟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這些人的麵前,做出如此大膽挑逗的動作!
隱約間,他能感覺到,纖纖春筍般的手指,從他的小腹下麵滑過,藏在衣袖中,撥動了他的心弦!
她,好大膽!
霜風寒眸子收縮起來,一個字都沒有能夠再說出,被這種挑逗蠱惑。
難道說她就是這樣放蕩不羈,如此不知羞恥的女子嗎?
她還是一個閨閣女子,還不曾出嫁,居然敢用這樣的手段動作,在眾人麵前,挑逗於他!
霜風寒不知,他們兩個人的距離太過接近,而且如今雨中光線幽暗,百裏華寧的動作又是極快。
她的手隱藏在衣袖中,因此別人並沒有看出她有什麼不軌的動作,頂多是看到她的衣袖飄忽了一下,卻不會看清她對霜風寒的大膽挑逗。
男人這種生物,她還有什麼不了解的嗎?
從身體生理特征到生理,百裏華寧覺得,男人身上的衣服,不過是一塊遮羞布,有和沒有,對她而言,並無太大的不同,尤其是麵前的這隻衣冠禽獸!
安心的心,緊了一下。
他站的角度位置,卻是隱約看清楚了百裏華寧的這個動作,也看到了霜風寒眼眸深處,忽然升騰起來的欲 火,不停地燃燒起來。
她,當真大膽!
百裏華寧的身體,隨即離開了霜風寒,向旁邊走了兩步。
“看起來這裏的人太多,恐怕沒有我們可以躲避風雨的地方,既然如此,我也不好打擾三殿下陪伴各位美人,這便告辭吧。”
霜風寒上前一步,伸手攔住百裏華寧:“郡主如此模樣,我怎能忍心讓郡主離開,且請進去,待我命人找來幹淨的衣服,給你換上。”
百裏華寧剛才的挑逗,讓霜風寒欲 火中燒,忽然之間就有在這裏想要了她的衝動。
若是能在這裏要了她,當著這許多人的麵前……
霜風寒眸子深處閃過濃重的陰寒,哪怕她已經不是第一次,已經有過男人,那又能怎麼樣?
百裏華寧的目光,卻越過霜風寒,向他的身後看了過去,一瞬間在臉上綻開如花笑顏。
霜風寒皺眉,是什麼人,能讓她笑的如此魅惑?
回眸,他看到不遠處的雨中,一個人撐著一柄雨傘,緩緩地走了過來。
一襲紫衣瀲灩,襯出他如玉風姿,卓越不凡,宛如畫中的某位翩翩佳公子,在這個雨中的午後,禁不住畫中的寂寞,因此走了出來。
他宛如墜落在凡間的仙人,渾身不帶絲毫的煙火氣息。
一柄畫著美人羞蘭花的雨傘,紫衣上隱約閃動的龍紋,彰顯了他尊貴的身份。
能在衣服上,繡製龍紋的人,隻有皇家的直係血親!
如詩如畫,他從風雨中走來,雖然他身邊還有其他的人,但是在所有的眼中,卻隻能看到他一個人!
淡然而優雅,紅豔的唇角,似還噙著一抹淡笑,卻也是一位尊貴的皇子!
霜風寒的眸子,尖針一般縮了起來,盯住不遠處走過來的那個人。
霜月痕!
他怎麼會也到了這裏?
“雨中天亮,你也不知道加一件衣服,還要我操心。”
霜月痕的語氣親密中帶出一絲責備的寵溺,手中拿著一件銀鼠毛織成的鬥篷,披在百裏華寧的身上,似乎沒有看到周圍的那些人一樣。
銀鼠,是一種很奇特的動物,用銀鼠的毛織成的衣服,可以不透風雨,但是這種動物很稀有,用銀鼠的毛織成一件鬥篷,更是隻有皇家,富貴已極的官宦世家,書香門第,才用得起的奢侈東西。
鬥篷,頓時將百裏華寧嬌美的身軀,魅惑曲線,完全遮擋在裏麵。
霜月痕的語氣,動作表情都是那樣的自然隨意,似乎百裏華寧是他的妻子,他們兩個人本來就該這樣。
百裏華寧笑而不答,隻是用手拉緊了鬥篷。
“進去更衣吧,都為你準備好了,還是個孩子的樣子,要人為你操心。”
霜月痕說完這句話,才淡然向霜風寒抱拳:“三皇兄好興致,如此風雨也不能阻止三皇兄欣賞景色,如此,小弟不打擾三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