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可是太子殿下吩咐奴婢一定要照看好您啊,若是一會兒殿下回來,瞧見您腹痛難忍,那時他怪罪下來,奴婢可擔待不起啊。”
婉溪近乎帶著哭腔,卑躬屈膝的站在床榻前欲要向江暄畫下跪。
“不是我要為難你,而是這事真的用不著驚動太醫,因為這是……”江暄畫說到重點時,不禁老臉一紅,可最終依舊是沒有告知婉溪真相。
婉溪眼底卻盛滿了擔憂,剛要駁她幾句,門外卻傳來一個男子明快清朗的聲線,“不知到底是什麼大不了的事,竟讓堂堂的小華佗還怕起太醫來了?”
此話顯然是一句調侃。
話音落下後,皇景淩身著紫黑朝服從殿門邁了進來,目光不偏不倚落在了江暄畫麵上。
見她蓬頭垢麵衣衫淩亂的模樣。皇景淩眉峰微凜,臉色頓時被陰沉籠罩。
“太子殿下。”婉溪頷首福了福,側身站在了一旁。
“婉溪,你好大的膽子!”
皇景淩直接一聲怒斥,令婉溪錯愕的愣神,隨即跑了過來跪在皇景淩跟前,張皇道,“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可不知……”
她太起眼來,雙眸細細地看著皇景淩此刻冰冷的神色,壓製住內心的恐懼,接著開口,“不知婉溪犯了何事令太子殿下您如此動怒?”
皇景淩至始至終都未將目光從江暄畫身上挪開,對婉溪的語氣冷峻如儀,“本太子讓你好好照看太子妃,你且睜大眼睛看看,這就是你照顧的態度嗎?”
他清冷的質問就猶如一道冰冷的刀刃不留情麵地朝婉溪冷冷的刺了過來。
婉溪縱然心底委屈,但也清楚明白這傳聞中的太子妃乃是太子心尖兒上的女子,自然是輪不到她來說不是,於是便隱忍了下來。
咬了咬下唇,磕了幾個響頭,“是奴婢照顧不周,請太子殿下責罰。”
“喂皇景淩,你夠了,你瞧把人家姑娘給嚇得。”
江暄畫一聽到婉溪可能因為她被責罰的苗頭,也顧不上其他,直接將皇景淩說道了一遍。
婉溪聞言後,迅速的抬起頭來,驚愕的瞳孔不可思議地望向了江暄畫。
她沒有想到,太子妃竟然敢對著太子直呼其名……
見婉溪這愕然的神情,江暄畫忽然意識到了自己方才的話委實是太過隨意了些,甚至可以說是在外人麵前,她丁點兒麵子都沒有給皇景淩留下。
可仔細想來,這皇景淩的臉皮本來身就厚,不要臉也是活該!
有了這個念頭,江暄畫的內心才稍稍的平靜了下來。
眼下最應該解決的,是她麵臨最嚴峻的生理問題!但由於皇景淩在場,令她根本不敢挪動一步。
手死死的攥著被褥,生怕皇景淩一個箭步衝上前來就掀了被子,到那時她的臉才算是徹底的沒了。
正當她想著該如何作出對策時,皇景淩則清淡開口,“先給她更衣!”
言罷,皇景淩轉而走出了殿門,隨後便進來了一位宮婢手捧著盛衣物的托盤快步地走了進來。
“見過太子妃。”宮婢行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