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著曲婉紅這般看重兒子的性格,得知仆人如此糊弄她將真假草藥送與她兒子服用,在得知後第一時間不是發怒曲找那兩人的麻煩,而是竭力地克製著自己的情緒。
可見這其中還有許多不為人知的事情,雲曦看不大明白這一家子,從前他們一家子父母恩愛,兒孫孝順並未有這般多的汙糟事可煩心。
如今這一家雞飛狗跳,好歹都是明麵上的能見招拆招雲曦心中暗歎。
診完了李玨雲曦回到醫館中,明日約好了還得去給李夫人看診。
她剛回到醫館不久,小童子便急急跑來後院喊她:“姑娘姑娘!你妹妹來找你了。”
雲曦洗淨了手出便見到兩眼淚汪汪的彩曦:“怎麼了?”
彩曦氣憤道:“姐姐快和我回家去看看,文州好像遭人欺負了瘸著腿回來,手上還都是傷。”
她告知了胡雲亭一聲連忙趕回家中、
顧大河與王氏皆在外麵還未回來,文州一人在裏頭坐椅子上,將褲腿挽得老高露出膝蓋的血淋淋的傷痕。
他咬著牙拿了爹爹喝的那罐酒,找了一塊布過來將酒倒上去浸濕,而後覆到傷口上。
劇烈的灼痛疼他齜牙咧嘴扒著桌子低低嗷喊,就在這時,雲曦和彩曦一道回來了。
聽到院中門打開的聲音,顧文州手忙腳亂地想收拾腳邊的東西,越急越亂反倒弄得一塌糊塗。
雲曦進來時,見到的場麵是文州提著跳腿在房間裏頭蹦躂,腳下酒缸倒了一地他滿臉懵地看過來。
“姐……”顧文州放下腳,呐呐地喚她。
彩曦風風火火地跟著進來:“姐你快問他!這小子無論我講什麼他都不說……咦,你怎麼還端來酒做什麼?”
“不用管這些。”雲曦將人拉到一旁,直接蹲下身去卷起他褲子。
文州往後躲了下,被彩曦一巴掌蓋頭上:“你躲什麼呀,還不讓姐姐看看你!”
褲管卷上去便看到他血淋淋的膝蓋上了,大麵積的擦傷紅腫,左腳傷得較輕一些。
雲曦沉著臉起身,有查看了文州的胳膊,同樣手上手肘出也有擦傷。
“誰推的你?”
文州呐呐地低下頭來不敢說,彩曦摸著眼淚站旁跳腳道:“你怎麼像個鋸嘴葫蘆似的!到底是不是被欺負好歹說一聲啊?讀書讀傻掉了不成!”
“姐姐……”他哎哎求饒。
雲曦摸摸他的頭:“先把你的傷處理了吧。”
敷的藥膏對傷口有點刺激性,文州疼得直嘶聲。
衣服袖子綁了上去,兩手胳膊也貼上了藥膏。
雲曦便給他處理傷口邊道:“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個摔的還是被人給推的?”
“為何不敢與我們講?難不成是欺負被人時反被人打了?”
“不是!”文州急聲反駁:“我沒有欺負人。”
她將布條纏了一圈,勾了勾唇角:“那你倒是說清楚這一身的傷是哪來的?不同我說沒事,等爹和娘回來定也要問一番,若問不到便去學堂裏頭打聽了。”
“我……不是我先動手的,是他先在背後說我,我才去找他理論,又是他先動了手我才……我才跟他推搡起來。”
這個他講的是誰,雲曦和彩曦麵麵相覷聽不懂文州的話。
“把你弄成這樣的可是學堂裏的人?”
文州點點頭:“其實我也將他弄傷了。”他指了指自己的腳:“他也磕著了。”
正是因為這樣,文州才喏喏的不怎麼敢說話。
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同別人打架,要不是同窗在背後亂說話,不與自己道歉並且還動手推他,自己也不會還手。
當時動手他腦子裏沒想那麼多,到回家之後文州碰見二姐彩曦。
二姐追問著怎麼傷著了,文州又不好意思說,講起來自己也傷了別人,說不定不用等多久,對方便會找上門來告狀。
雲曦全然不在意的模樣:“怎麼鬧起來了,還把自己給弄成這樣。”
“他在背後說我讀書不用功,說我作弊。”想起來文州還覺得心中有氣:“我問他為何在背後編排我,誰知道抬手便來推搡我,還起哄其他人。”
雲曦聽罷撇嘴:“人品這般差的學生還收?若明日他不主動與你道歉並且還找你麻煩的話,你便先去夫子說,若夫子要管並且懲罰他,這事便算了。”
“他要倒打一耙呢?”
“就讓他學都上不下去。”
大概是被大房的人從小欺壓慣了,對待這些事情上麵文州極能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