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人房間人一少瞬間從擁擠變得空蕩,雲曦話說得硬氣但等家人都離開夜色寂寥地從窗口揮灑進來落在床頭,她一個人盤腿坐在床上長歎了聲。
她如今像隻無頭蒼蠅般,還被困在這裏什麼事情都做不了隻能反複地推敲各種細節。
這鎮上的辦案率也不知如何,現下來了新的知府大人更不是會怎麼查辦這樁案件還她清白。
雲曦想得正入神時,身後傳來門推開的輕響。
她驚然回頭,看清人的瞬間從床上跳了下來:“謝修平!!”
謝修平將門關上,回身便見雲曦激動地奔到他身上拉住了他的袖子不住地上下打量,從頭到腳眼裏都冒出了淚花,給他心疼的不行。
“你還好嗎?”
“可有人欺負你?”
兩人不約而同地開門,彼此對視著。
雲曦抬手壓了壓眼角的濕潤,心中堆積的惶恐和不安在見到人平安無事時才一揮而散,忍眼眶中的酸意再忍不住,她抬手捶向男子寬厚的胸口哽咽道:“你哪去了怎麼突然就不見了,我……我差點以為你。”
他抬手緊緊將人擁入懷中,在雲曦耳邊不住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事發突然我沒來得及給你留個信,讓你受委屈了。”
此刻千言萬語都無法描繪他的心情,短短時間不見她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小臉都瘦得沒肉了。
他語氣沉冷:“他們苛待你了?”
雲曦吸了吸鼻子,情緒激動過後才發覺自己整個人都被他擁在懷中。
雲曦臉上一紅後知後覺地伸手推他,小聲道:“你鬆開我。”
謝修平卻沒依著她話,隻是雙手慢慢往上走直至捧住了她的臉,幽深的眸緊鎖著她寫滿寫疼,:“瘦了許多。”
雲曦小臉上控製不住地浮起紅暈:“你先放開我。”她極力從謝修平的掌控中擺脫出來,心跳急促難平,嘴上卻說:“像什麼話呀……”
她承認自己再度見到人情緒有點失控,但謝修平更出格,上來就對她又摸又抱的。
謝修平卻不在意這般多,隻惱自己走時為何不給她留個人,使得自己不在時候讓旁人欺負了她。
“收拾收拾東西,我送你回去。”
雲曦愕然:“這案子還沒查……”
“查個屁!”謝修平粗話都忍不住爆了出來:“一個糊塗官本王沒直接將他卸了,他就謝天謝地了!”
雲曦以為他說的大卸八塊的意思,嚇了跳忙道:“也別那麼血腥。”
想哪去了,謝修平皺了皺眉:“算了,東西也不要了我帶你回去。”
他不分由說直接拉起雲曦的手往離開,外頭守著的人早已被遣散看。
謝修平放慢步伐讓她跟得上,抓著的手卻一直都沒鬆開過就這樣一路光明正大地出了知府府。
踏出府走了一陣後,雲曦忍不住回頭望了眼知府府有點恍惚,就這麼出來了?
她忍不住問:“你知道我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嗎?”
謝修平下頜微微收緊:“知道,今天趕回來便徹查了。”
雲曦沒料到是這樣的回答,心頭一陣熱切眼眶竟有點發酸:“這樣還將我直接帶出來,萬一真是我錯診導致那孩子喪命……”
皎潔的月光將兩個人的身影拉得斜長,謝修平問她:“對自己的醫術可有把握?”
雲曦領悟過來,抿了抿唇:“不敢自信絕對不會出錯,但屈柱的事情我問心無愧。
謝修平莞爾:“既然如此,還問我這些傻問題做什麼。”
“漏洞如此多的案件,也隻有那個傻子一樣的鎮長不會判了。”
當王氏滿懷疑惑打開門,見到女兒瞬間傻掉,雙手壓住嘴勉強製下那一聲差點奪口而出的驚呼。
“曦兒!新知府大人放你回來了嗎?”王氏奔出來拉住女兒的手,又喜又不可置信,視線對著謝修平看了又看再三確認,這,這不是那個……
“謝夫子?”王氏詫異的聲音提高了兩個度,不解地看看女兒又看看他。
雲曦忙道:“回家裏說。”她將娘親推回門裏。
謝修平如今不好暴露身份,一會兒是夫子一會兒是知府大人的手下,這身份東竄西竄漏洞百出,說出來定然不可信。
所以他另外準備了一套說辭來圓,謝修平將自己這段時間失蹤的事情講成有事外出,回來之後得知雲曦的事,剛好與新知府有點交情,從中間擀旋了番特地回來幫忙。
如此回答也才能說得通前後身份做事的差異,顧氏夫妻倆都是沒什麼見識的老實人,聽得了謝修平的話立馬就信了,差點要跪下同他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