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曦忍不住安慰道:“總會有辦法的,我回去回憶一下,說不定能想起來怎麼辨別。”
謝修平點頭說:“多謝了,不然雲林縣說不定就危險了。”
顧雲曦抿著嘴笑了笑,回到了自己的家裏。
星月草不是平時能用到的藥材,顧雲曦在家想了半天,忍不住又跑到了胡掌櫃的醫館裏。
“姑奶奶,你怎麼又來了。”胡掌櫃半真半假的埋怨:“你來我這兒準會出點事。”
顧雲曦也有些不好意思,但這次的確是有事才來的,“掌櫃的,我想問一下這裏有沒有星月草。”
胡掌櫃奇怪的看了顧雲曦一眼:“這能用上星月草的地方可不多,你要幹什麼啊。”
“星月草能治療疝氣,我拿來研究一下。”顧雲曦怕弄得人人自危,所以沒有如實告訴胡掌櫃。
胡掌櫃摸了摸胡子道:“你算是來對了,昨天我剛進了半斤星月草,給你一點就是。”
顧雲曦精神一震,連忙問:“星月草是從哪裏弄來的?”
“星月草產量低,我也是偶然才從個草藥販子手裏買到的。”胡掌櫃說道。
顧雲曦了解了之後,拿著星月草走了。
豌豆和星月草出現的時機太巧合了,顧雲曦一邊走,在其他幾個醫館都問了問,果然好幾家醫館中都在最近收到了星月草。
看來這是針對了雲林縣整個縣城,也不知道其他地方有沒有這個危險。
顧雲曦本想去告訴謝修平自己的發現,但到了謝修平家門口卻聽管家說他又離開了。
“那等他回來之後麻煩來我家一趟,我有要事。”顧雲曦交代了管家,隨後回到了自己的家裏。
家裏亂成了一鍋粥,在顧雲曦出去的時候顧家人又過來鬧了,就連顧文州都氣呼呼的說顧文鳴在學堂裏差點和自己打起來。
“那文州有沒有受傷?”顧雲曦有點緊張,顧文州一挺胸:“怎麼會,學堂裏都是我的朋友,不過我們沒有打他,而是告訴了夫子,讓夫子打他手板。”
“幹得漂亮。”顧雲曦忍俊不禁。
顧大河也過來了,一晚上的時間裏,顧大河的胡子長了老長,不過眼神卻十分明亮,對顧雲曦說:“雲曦,爹以前太糊塗了,現在爹向你道歉,過幾日我們就搬走,去雲春縣找你舅舅去。”
顧雲曦沒有說話,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心道顧大河若是道歉,該向那個因病去世的顧雲曦道歉才是。
“沒事,爹隻要記住隻有我們才是一家子就醒了。”顧雲曦笑了笑說道。
王氏在一旁幫腔:“雲曦說的對,顧家那都是一群吸血鬼,不想被他們榨幹,就離遠點才好。”
顧文州聽到要搬家,卻有些不高興:“要是搬走了,我就沒辦法跟同窗們一起上課了。”
顧雲曦想了想說:“如果是真朋友呢,不會因為距離遠就斷了感情,而且到了雲春縣,你還會有別的同窗啊。”
顧文州悶悶的“嗯”了一聲,小跑著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顧文州就敲了顧雲曦的門。
“姐姐,我想借點錢。”顧文州絞著手指有點不好意思,顧雲曦奇道:“你平日的月錢不是都花不完嗎,怎麼突然要找我要錢了?”
顧文州更不好意思了,說:“我想請我的同窗們一起吃飯,跟他們道別。”
“男子漢重情義,很好。”顧雲曦看著這個半大的男子漢笑了,轉身回房拿了一小塊銀子放到了顧文州的手裏。
今日顧雲曦在家幫著王氏跟顧大河一起搬家,並沒有去醫館,不過還是抽空去了謝修平家,謝修平還沒回來。
“說好的不會不告而別呢。”顧雲曦忍不住有些嘀咕,但又覺得自己管得太寬了,他謝修平要出去,幹什麼要跟她顧雲曦通報呢。
到了晚上,家裏亂七八糟的東西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不過天色已晚,但顧文州居然還沒有回來。
王氏看著太陽一點點落下去,開始著急起來:“這孩子,吃個飯怎麼這麼晚還不回來。”
顧大河倒是不以為意說:“男孩子家家的,能出什麼事兒,一會兒就回來了。”
但到了深夜,顧文州還沒回來,這下連顧大河都緊張起來了,跟王氏商量了一下,讓顧雲曦在家裏陪著顧彩曦,兩人出門去找顧文州。
“這麼晚了,哥哥怎麼還不回來。”顧彩曦怯怯的問道,平時這個時間,顧彩曦已經睡覺了,但顧文州還沒回家,顧彩曦也睡不著。
顧雲曦心裏也著急,也有些埋怨自己,如果今天早上不給顧文州錢,他也不會請同學吃飯,這麼晚還不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