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長,你不疼嗎?”楚蘇後知後覺的發現,這個男人從始至終好像都沒有哼一聲。
那可是長在身上的肉啊,活生生的,割一道口子就會流血的肉。
不對,好像哼了一聲,然後然後就被咱吼住了?
臥槽!
楚蘇簡直要嚇死了,“那個,首長,我剛才,剛才”剛才真是不是故意吼您老人家的。
她話沒說完,翟弋就打斷她:“你的工作做完了?”
臥槽,首長大人還晾著肚皮曬肉呢。
楚蘇趕緊找來碘酒一股腦的往他傷口上灑,疼得翟弋緊緊閉上了眼睛。
這可不怪楚蘇,縫合的環境實在太糟糕,如果不徹底消毒,這鬼地方濕氣又重,又悶熱,現在這個天氣傷口最容易發炎了。別小看發炎,那可是要人命的。
消了毒,楚蘇又噴上消炎噴霧,再抹上一種專門治療外傷的藥膏,最後貼上一個藥貼,這才用幹淨的繃帶薄薄纏了一圈。
“首長,你這傷口不能再亂動了,我不敢給你綁太結實,還是要透氣才好,發炎了就糟糕了。”楚蘇絮絮叨叨道:“我們小分隊的人就在附近,你放心,他們肯定會很快就找到我們的”
翟弋卻不耐煩的打斷她:“去找一些木棍過來,快去。”
“幹什麼?”
“我右小腿好像骨折了。”
“啊?”
這下楚蘇是真的嚇到了,天啦嚕,他剛才可是走了大半天呢,他的腿真的骨折了?
她還以為他是傷得太重,所以才會虛弱的要她駕著,她還在心裏鄙視他實在太菜了呢。
楚蘇這才注意到首長大人的左腿自然彎曲著,而右腿則一直抻在那裏。
二話不說,楚蘇直接上手脫了首長大人的鞋子,卷起他的褲腿,尼瑪這人的小腿腫得都老高了,紅彤彤一截,手摸上去簡直都感覺燙手。
“你傻啊,腿都這樣了你都不知道吭聲?”楚蘇沒壓住自己的脾氣,對這人簡直無語透了。
翟弋撩了楚蘇一眼,“你在跟誰說話?”
“啊?”二貨楚蘇頓時虛了,“嗬嗬,首長,我這不是關心你嗎?你這腿都腫成這樣了,我該怎麼辦?”
翟弋目光涼颼颼的,倒也沒有跟這二貨計較,“去找幾根木棍過來。”他又說了一遍。
縫合傷口雖然也恐怖,不過那活兒隻要有點腦子的人大概加估計就能搞定,但是骨頭斷了,這種需要技術含量的活兒那就真不是一般人兒能幹的了。
木棍很快就找來了,楚蘇知道他是固定用的,所以找的木棍長短一樣,筆直筆直的。
“首長,我能幹什麼?”用袖子一抹臉,楚蘇在關鍵時刻倒也不含糊。
翟弋不由看了她一眼,心想這個女人蠢是蠢了點,不過她從始至終的表現倒還算鎮定,還沒有廢物的太徹底。
“繃帶準備好。”說完,翟弋拿了一根棍子往嘴裏一塞,咬住。
楚蘇有點懵:“首長,你要幹什麼?”
首長大人不鳥她,坐直了身體。
他先用手在斷骨處摸了摸,又按了按,發現斷骨處已經完全錯位了,凸出來一個大包,小腿腫得快趕上大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