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詩沉眸一笑,“灝兒,棒打鴛鴦,蜻蜓戲水!”
兩人像是開了掛一樣,配合的天衣無縫,李公子在床上看起來倒是很享受。
沈如詩拍了拍手,眼底的星辰驟然間發出耀眼的光芒,神情平和得看著李公子,勾起美麗的朱唇,“完工!”
刑天灝整個過程隻字未言,聽到沈如詩的指令,一點一點極其耐心地將手上纏繞的銀絲解下,走到沈如詩旁邊,一張冷酷的小臉卻看得沈如詩心花怒放,她俯下身子,摸著刑天灝的頭,“真乖!”
然而她忘了刑天灝這孩子最不喜歡別人摸他頭,他下意識地向後推了推,露出不情願的表情,像個悶葫蘆一樣,還是一句話不說。
“敬天啊!”李大人踉踉蹌蹌跪在李敬天床榻旁邊,撈起李敬天的手,老淚縱橫,“敬天,你感覺怎麼樣,快跟為父說說。”
他這些年來雖然表麵上對李敬天甚是嚴肅,可每一次看到他躺在床上的身影,心裏酸痛的不得了,剛才又經過那一場讓人摸不著頭腦的醫治,現在兒子還活著,就是萬幸啊,他還敢奢求什麼?
李敬天興許是剛才太舒服了些,興許真的是被催眠了,聽到老人嘶啞的聲音,緩緩睜開眼睛,偏過頭看著李大人,十二年來從未喊出過口的兩個字卻不自覺叫了出來,“父親。”
李大人聽後先是微微一怔,瞪大了眼睛看著李敬天,隨即就是突如其來的狂喜,他緊握著李敬天的手,“哎,父親在這裏,兒子啊,你感覺怎麼樣?”
本來是父子和諧的畫麵,可偏偏有人要闖入。
沈如畫不顧宋氏的阻攔,揚起眉梢走到李敬天床榻前麵,表麵上看起來關心倍至,實際上卻是冷嘲熱諷道,“李公子剛才吃了不少苦頭吧,我們沈家也真是說不過去,不如我和母親再給李公子找個神醫,也好”
沈如畫正準備好好諷刺沈如詩這蹩腳醫術,誰知話說到一半,陡然被李敬天打斷,男子一向待人溫和,今日不過是看沈如畫第一眼,便覺得非常厭惡,挑起眉梢,語氣也甚是冷淡。
“不必了,大小姐的醫術很好,這孩子方才做的也不錯,我現在身體已經有知覺了。”
沈如畫看著李敬天白了她一眼,心頭剛窩火,聽到男子最後一句,下巴差點沒掉下來,她拽了拽宋氏的胳膊,眼神無疑在問著:這、這有可能嗎?
可下一秒,李敬天便證明給她看,他從床上爬起,開始時扶著柱子,最後走得格外踏實,沒有借助任何力量,不屑地瞥了眼他進來時抬著的那個架子,走得格外踏實,完全看不出有一點偏癱的後遺症。
男子在屋子裏麵溜了一圈,走回嚇楞了的沈如畫麵前,平攤開雙手,眼神不屑冷漠道,“二小姐對我的現狀還滿意嗎?”
沈如畫瞪大了眼睛看著李敬天,半張著嘴巴,下巴都快掉到地上去了。宋氏在後麵偷偷戳了戳她,她感覺到那一陣痛覺,才從巨大的驚嚇裏麵走出來,雙腿一軟,摔到沈采薇身上,出盡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