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詩眼底看不出色彩,“我從未此事責怪你,馮鑫,你是個重情重義之人,我問你,對待那些傷了自己弟兄,對自己人亮劍的人,該如何處置?”
沈如詩十指交叉握著,身子微微前傾,說這話說,眼底閃過一絲狠絕,柯振翎在旁邊瞧著,自然是聽得出沈如詩的意思,心中微微思量,便泛上一股擔憂之情。
實話說來,馮鑫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的,他自然不希望馮鑫牽扯入此事,可是現在刺殺沈如詩刺傷禦痕的偏偏是他的堂弟。
沈如詩這一試探的法子,不知可否奏效。
“自當是千刀萬剮!”馮鑫揚高聲音,“屬下以為,兄弟之情可窺探出一個人的品行,若是連自己的兄弟都對不知,這樣的人又如何立足於世間,屬下以為,殺了他便是便宜他了。”
馮鑫聽得出,沈如詩口中的傷害弟兄之人,便是殺害那些弟子的罪人,見沈如詩點點頭,眼眸微微收縮,道,“門主可是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
否則,便不會喚他來此處。
沈如詩點點頭,手上端起一杯茶,茶水燙手,可她臉上卻沒有任何異樣的神情,“的確是發現了蛛絲馬跡。”沈如詩轉首,向柯振翎使了個眼色,示意柯振翎讓開,柯振翎垂在身側的手慢慢握緊,現在問沈如詩是否當真如此做已經晚了,隻得配合。
“馮鑫,你看看此人是誰。”沈如詩朝著床上努嘴,馮鑫抬起頭看向沈如詩滿臉疑惑,不解沈如詩為何要讓他來辨人。
站起身子,慢慢向著床邊走去,待看清楚床上那人的麵孔時,高大的身子猛地一震,立馬轉首看著沈如詩,額間滲出細密的汗珠,不過瞬間的功夫,臉上的神情判若兩人。
方才還是大義凜然嫉惡如仇的模樣,現在立馬變得驚慌失措,他立馬跪在沈如詩跟前,“門主,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沈如詩重重地將手中的茶杯一放,由於用力過度,茶杯中慢慢的茶水灑了出來,燙傷了沈如詩的手,沈如詩卻是毫不在乎。
禦痕跟柯振翎旁邊看著,相互掃了一眼,知道沈如詩現在定然是大怒。
柯振翎正是要勸阻,話音還未流出口,沈如詩便盯著馮鑫,道,“若是我說的沒錯,躺在那裏人,應該是你的堂弟吧?”
“的確如此,可屬下的堂弟為何會在柯大人屋子裏?”馮鑫聲音不如方才來的時候那般硬朗了。
沈如詩目光如劍,“我且問你,你堂弟不見了多日,你可知道?”
馮鑫微微一抖,“屬下知道,正是如此,今日才會如此關心弟子走丟一事。”
“那你為何不早將此事告訴我?”沈如詩的眼神狠絕了半分。
馮鑫身子一顫。
“門主,屬下知道此事瞞不住了,其實,在我隨著門主執行任務時,收到堂弟的一封信,說是他患了重病,偷走了城梨門珍貴的香草,畏罪潛逃,屬下想要去安撫堂弟,可是屬下人不在城梨門內,終究是無法,知道堂弟做了錯事逃走,卻是沒有辦法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