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遠微微眯起眼睛,臉上盡是戾氣,一把抓住禦痕手中的劍鋒,“好啊禦痕,你現在巴結上了門主,便忘記了昔日情誼是吧?你可別忘了,你是月長老的人,眼下雖然不在月長老手下做事,卻也是月長老的舊人。”
“月長老的大恩大德禦痕自然不敢忘記,月長老護著城梨門,禦痕更要替他護著城梨門,門主方才說的不錯,倘若你們出去,不止是害了城梨門,還會害了整個城梨門的百姓,到時候我們城梨門便是廖元國最大的禍害,我們每一個人都將成為罪人!”
禦痕瞥向風影握著劍的手,淋漓的鮮血順著掌心大滴大滴地滴在地上,在地上開出血色花朵,刺眼得很,念在昔日情分上,他道,“你若是再不鬆手,日後,你這雙手,可就沒有辦法習武了。”
方遠卻是不顧他的警告,冷冷地嘲諷,“口口聲聲說是為了月長老,為了城梨門,禦痕,我看你是鬼迷心竅,看上了那門主吧!”
“住嘴!方遠,在眾弟子麵前,你如此折辱門主,你可知回落的什麼後果?”
“我方遠敢作敢當,我偏就不服氣,眼下城梨門病疫傳播,我等為何不可離開,你們說外麵的百姓可憐,難道我們就不可憐了嗎?難道我們是城梨門的弟子,就要乖乖地坐在這裏等死?”
方遠的狀態頗有些瘋癲,沈如詩微微眯起眼睛,抬步走到他跟前,方遠也轉眼看沈如詩,兩人的目光相對,空中頓時閃過一陣白光,電光火石之間,沈如詩抬起手,狠狠地給了方遠一巴掌,便立即收回手去,用一雙不屑的目光看著他。
方遠已經,緩緩抬手摸著自己灼熱的臉頰,咬著牙道,“你貴為城梨門的門主,教訓一個弟子我然沒有話可說,可門主打罵皆可,是否可以放我離開這地獄!”
“地獄?”沈如詩口齒清晰地念出這兩個字,反倒是多了一分悲哀,目光又有些嘲諷,
“若真是地獄,你為何留在此處怎麼久,你在城梨門修習醫術跟武功的時候,為何不要離開,杜倫呼的追兵追殺你你來城梨門避難時,為何不要離開?偏就城梨門遇難,你便迫不及待地離開,你可真是城梨門的好弟子!”
沈如詩話音剛落,那邊便有人喊道,“門主,又有弟子暈倒了!”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向那邊射去,果然,隔離區的的確有人感染。
細長的眉頭緊緊蹙起,沈如詩目光之中流露出焦慮之情,方遠冷笑一聲。
“果然不假,我便說,留在城梨門隻不過是等死罷了,門主,我方遠承認我不是城梨門的好弟子,可你又怎麼是城梨門的好門主?我不過是想要覓得一條生路罷了,而門主卻是在阻擋所有人的生機!”
沈如詩目光變成兩把冷箭射向方遠,垂在身側的手慢慢握緊,已是不可忍耐,“來人,方遠蠱惑人心,把他壓下去,傳染病一事沒有解決之前,不許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