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靖齊來回踱著步,聽著焦敏和司鳴的彙報,顯得更加焦灼。他衝著焦敏問道:“隔壁房間裏到底什麼情況了?人灌倒了沒?”

“閣主,您先別急啊!這人不是進去還沒多長時間嗎?您放心,阮統領在裏頭喬裝盯著呢,不會讓玉鏈姑娘吃虧的。”焦敏安撫道。看來兩人的關係不一般啊!否則怎麼可能這麼為她擔心?

“那留在房間裏的人現在都什麼情況?”

“各自叫了姑娘,除了胡達,現在都聚在一個屋裏喝花酒呢!”

“叫那邊的人機靈著點,這邊一成,把那邊的人就同時放倒!一個都不許漏,記住了嗎?”

“焦敏辦事,請閣主放心!”

“好!去吧!”許靖齊揮了揮手,用力揉捏著發疼的眉頭。

半個時辰後,阮墨推門而入。“爺,事兒成了!”

許靖齊騰的起身,雙目炯炯盯著他問:“她沒事吧?”

“您自己去看看吧!”

許靖齊推開阮墨出了屋門,直接來到隔壁房間,隻見屋內此時已是狼藉一片,大胡子已經不在屋內,隻見那抹嬌小的身影輕輕靠坐在床頭,外麵披的紗衣有些殘破,頭發也淩亂不堪。許靖齊衝過去把人摟在懷裏,隨手從旁邊拽過一條薄被披在紫綺身上。

“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紫綺望著眼前模模糊糊一片,用力揉了揉眼,這才看清是許靖齊,她雙手用力捧住他的臉說:“許靖齊,你這張臉怎麼又變俊了?哎?可你怎麼有兩個頭啊?”

“紫兒?你怎麼了?”許靖齊用手輕輕拍拍她的臉。

“別打擾我!我需要睡一下下!”說完她一頭紮進許靖齊的懷裏再也起不來。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許靖齊焦急地望向門口。

阮墨還沒來得及換下身上的行頭,走到桌前坐下,用筷子撥開桌上散落的菜肴,拿過茶壺給自己倒了杯水喝,這才搖了搖頭說:“事兒倒不大,就是怪驚險的!”

“快說說!”許靖齊皺緊了眉。

“那大胡子是個老色鬼,想想這商人就不能信,說起話來比泥鰍都滑,玉鏈姑娘好不容易把他給灌得差不多了,他就借酒耍瘋,要不是玉鏈姑娘機靈,怕是要被那老狐狸吃幹抹淨了!還好,玉鏈姑娘最後想了個好玩兒的遊戲,輸的人要被撓腳心,如果怕癢,可以選擇說一件自己心中的秘密來聽。那大胡子覺著有趣就答應了,迷迷糊糊就把事兒都給說出來了!”

“那她這衣服跟頭發是怎麼回事?”

“後來那大胡子真喝高了,得著個機會就抓住人不放,那紗衣本來就不結實,所以......不過爺請放心,除了這點,玉鏈姑娘別的地方絕對沒被那惡棍欺負了去。就是掙紮的時候把頭發弄亂了些。”

“那她怎麼會喝醉的?”

“這點就完全是個誤會!”阮墨開始不緊不慢地說。看來在美女麵前,爺開始英雄氣短了,還沒怎麼樣就擔心成這樣了,以後都不敢想了。

“把那人綁了帶走後,她還是很清醒的,估計是不是剛剛口渴,錯倒了酒出來當水喝了?”

“那你怎麼有茶喝?”

阮墨慌忙站起來:“爺,您看這屋裏桌上還有件好東西嗎?都是讓那大胡子給鬧的!這茶還是我剛從外間拿進來準備給她喝的!等我把大胡子送走再把茶壺拿進來,她就已經這樣了。”

阮墨又倒了杯茶坐下笑著說:“爺就不用擔心了,以咱們對王妃的了解,她的酒量的確有限,以剛剛的情形來看,她還能認出您來,想必也喝得不多!嗬嗬!”

聽了阮墨一通叨叨,許靖齊這才略微放了心,可這心裏多少還是有那麼點不自在。後悔不該把紫綺放在風口浪尖上冒險的,萬一不小心被那惡人給欺負了去,那後果不堪設想。緊緊摟著懷裏的人兒,許靖齊開始後悔這次的冒險。他呼了口氣,扭頭對阮墨說:“其餘的那幾個人撂倒了嗎?”

“嗯!剛剛進來前,焦敏過來說,已經都放倒了,這會兒已經讓人給偷偷送到暗室裏去了。”

“把這些人的底細也一並查清楚,找咱們的人扮了他們的裝束,最近幾天就在花漫一帶轉轉,過兩天直接上路進京!”

“那這幾個人怎麼辦?”

“有用的留一兩個活口,其餘的一個不留!”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