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香點點頭,好象是根本無心聽我這段故事。憂心忡忡地對我說:“公司上層還好,下麵的有些工人,不知是誰在裏麵造了謠,說是公司馬上要垮掉了,大家還在這等死呀。好在所有的人員都下去安撫去了,還沒出什麼事。但這不是個辦法呀,這樣下去,公司有問題的。”
我知道,媽地,這樣下去,沒問題都會拖出問題來的。
我想了想,假裝上洗手間,給李豔打了個電話,我說:“豔兒,如果你那錢不能按時到賬的話,對你多大的影響呀。”
李豔電話中一驚問:“怎麼啦,你那裏出事啦。”
我說:“沒有,小事,我問問你的。”
李豔說:“這次如果不能按時到賬的話,還真的是有些影響的,因為合同都簽了,發貨時間都訂好了,我是把你這邊看得很實在,因為你從來不會騙我的,你說一周,肯定一周就能到,所以,我所有的事情,都是按一周來規劃的。”
我沒有再說什麼,隻說:“沒問題,其實是怕你太累,打個電話問下你,不知道說什麼好,所以說了這些,注意休息吧。”
李豔在電話中竟然似乎有點抽泣,說:“向前,我第一次聽到你跟我說這些話,放心,公司我會越做越大的,到時侯,我給你二萬萬花花,當玩一樣。”
我笑著說好呀好呀,掛上電話。
我真的心裏有一種想哭的衝動,李豔無條件地相信我,陳香無條件地相信我,可我他媽地最後幹了什麼事呀。因為我的一個建議,一個舉動,現在公司陷入了危機,當然,所有的人都沒有說什麼,所有的人都沒有責怪什麼,陳香還刻意地回避著這方麵的話題,怕引起我的不快。可究其實,老子就一混蛋呀,這個局麵,不說都是我搞成這樣的,至少老子負有主要的不可推卸的責任。
檢察院突然打陳香的電話,問我們可在公司。陳香說在呀,對方說馬上到,核實點情況。
媽地,到花江後,還是第一次和大蓋帽的打交道,心裏真不是個滋味。
檢察院的同誌不一會就到了,出示了證件,讓我們一起到了會議室。對方拿出錄像機說:“對不起陳總,向總,我們也是例行公事,我們的所有談話,還有所有行動,都得錄上象了,希望兩位老總配合。”
都這時侯了,媽地,我們還有什麼說的。我和陳香點了點頭。
例行公事的話和程序我就不說了,直接說下結果。
草,居然比我們預想的要複雜多了。一個是既然都是孫處負責的,所以,包括前兩單工程的所有賬目,一起封了查完後再還回,這段時間公司財務部的人員就不要外出了,協助調查。第二個是鑒天公司與老孫之間在開發那塊地塊時,沒有任何合同,所以公司暫不要動任何工程,查清楚了再說。
天,以前我們是覺得公司陷入困境了,現在,是實實在在地陷入泥坑了。
媽地,這才兩年吧,趙江一個好好的公司,人病了,公司也不能動了,老子隻覺得鬼氣森森的,實在想不明白。
檢察院的人走了,我和陳香第一次感到了事情,遠比我們想象的要複雜。陳香說怕也不怕,老孫並沒有得我們任何好處,我們也沒有任何違規的操作,可現在這個樣子,封死了,不能動,媽地,這不等於是公司有問題嗎。到時侯,連黃花菜都涼了的時侯,媽地宣布你沒事,你再搞個屁呀,工人們不都餓死了,不餓死怕是也跑光了。公司形象蕩然無存,還有鬼的生意可做呀。
陳香急得嘴唇都起了泡。對我說:“這事我還沒和我爸和我媽說呢,如果說了,還不定急成什麼樣呢,兩個人好好地把公司交我們手上,現在成這個樣了。”
我也急呀,媽地,卻是無從下嘴。
突地,陳香的電話響了起來,竟然是王妙打來的。
我草,這個時侯,王妙怎麼打電話來了。
沒別的,王妙隻說了一句話,想活命,就來楓葉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