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夜.鄭言]消失後,我的日子便又回到了以往那般平安順遂。

我與鄭言之間雖不若話本中那般轟轟烈烈,卻也溫馨自在,平淡卻溫暖。

鄭家與我趙家算是世交,鄭家長輩都是看著我長大,故而婆媳相處和諧,我的那群閨中小姐妹無一不羨慕我有個通情達理並寵愛我的婆婆。

無奈的是我與鄭言成親已兩年有餘,我的肚子卻還是沒有任何消息。

婆婆雖沒有催我,但我卻能看出她眼神中透露出的焦急。

其實不僅她想抱孫子、孫女,我也很想有個孩子,一個同我跟鄭言血脈相連的孩子。

一次*過後,我枕著鄭言的手臂,撫著肚子縮在他懷裏問他自己是不是得了病,所以才懷不上孩子。

彼時鄭言笑得很是溫柔的親吻著我的頭發、脖頸,以及胸口,他的手自腰間滑落至下腹,低聲道,“還不是時候。”

溫熱的吐息噴灑在胸前,胸前的紅\/蕊顫了顫,然後被他一口含住,我低呼一聲,身體本能的回應他的索求,腦袋逐漸迷茫起來,心底深處卻感到了一絲不安。

[還不是時候...那麼,到底要等到何時,你又在等待些什麼?]

我與鄭言成親後的第三年,在鄭言替我四處搜尋的珍貴藥草的調理下,我不僅整個人神清氣爽,力氣變得比之前大了不少,精神氣十足到有時生氣捶個桌子都能將石桌捶裂,我的肚子也終於有了消息。

我有孕時正值陽春三月,天氣正好,桃花開的異常豔麗。

三月,是身為皇商的鄭家每年必須前往京城的日子。

這一年,為了對外表示鄭言正式繼承鄭家,鄭言代替鄭父前往了京城的集會。

我在婆婆的照料下安心養胎,每月都與鄭言以書信交談,日子過得甚是舒適安心。

七月的時候,鄭言的來信上說他在歸途中偶遇山賊土匪,雖與一幹護衛奮力將他們殺退,卻不幸被砍傷背部,幸得一下山采藥的白姓醫女所救,醫女無親無故,孤身一人居於山中,很是不妥,他想將醫女帶回府內,讓其在府中謀個一差半職,也算是償還救命之恩,希望我不要介懷。

我心疼鄭言受傷,也感激救他的醫女,可看完信後我心裏卻多了個疙瘩。

我平日雖不喜管事,但卻不傻。

治療背部刀傷是個什麼樣的情形,我多少能想象得到。

隻要那醫女一提名節問題,我那溫柔的因治療刀傷而被看光的夫君怕是會充滿責任心的將那醫女納為妾室。

男人納妾本屬常事,就算親密如我雙親,爹爹早年時也曾有過一房妾室。

我原想提筆,以一名賢妻的身份寫一句[不若就把那白姓醫女納為妾室],可執筆的手抖了抖,卻終是沒有落下。

我望著窗外盛開一片的千日紅,輕歎了口氣,閉上了眼睛。

再等一等。

再等一等。

等他回來,也許,他根本不會提及納妾一事。

鄭言回來的時候正值八月,他回府時身後跟著一名白衣女子。

那白衣女子與我想象中的頗為不同,沒見到她之前,我委實沒有猜到,孤身一人生活於山內的醫女竟會是這般明豔妖嬈的女子,上挑的眉眼充滿風情,朱唇含笑,一襲白衣襯得她明豔中透著清麗,張揚中透著沉靜,形成一種獨特的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