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護士急得一下猛撞欄杆,但是欄杆是用鋼筋做的,而且是用水泥砌在了牆上,明顯是封閉很久了。

再也忍不住了,彭菲和許豔絕望地失聲痛哭,但男護士卻突然又原路返回跑下去了。

害怕男護士有什麼壞心思,彭菲趕緊追了上去,而許豔也趕緊跟上,很快就跑回了負一層的停車場。

“你跑什麼?”看到男護士就守在路口,彭菲立刻質問。

“我擔心你們兩個哭得太大聲,把那個拿斧子的病人給引過來了。”

彭菲點點頭,和許豔都擦去了眼淚,看來詹錦是對的,第一次不相信他沒和他走,吃了虧斷了手指頭,現在又一次不相信而白跑了路,沒必要還是處處按照他相反的做法去做了吧。

“不如我們回去找詹錦吧。”

男護士有些奇怪,“詹錦是誰?是剛才和你們說話的那個男人嗎?”

彭菲點頭承認,於是三人快步往回走。

沒走多遠,就看到有一個人站在遠遠的地方,昏暗燈光下的他看不清楚長相,但是有一個能看清楚,那就是衣服。

病人的衣服,他是個病人。

負一樓的確有病人,剛才吸引住院長的就是斧頭男之外的病人,不過這病人究竟是什麼樣的?

普通病人嗎?感覺不像,普通病人應該都睡覺了吧,那就是斧頭男無眼大廚巨型病人這樣的?

立刻停住了腳步,三人都不再往前了,而那個病人似乎看到了三人,也看到三人發現了自己就不走了,於是立刻從旁邊的岔道快步離開。

不會跑,走的很快,看來真是病人,而且他好像能看見,說不定是斧頭男那樣的人。

不能大意,幾個人側著身對著那人跑走的方向慢慢移動著,就怕他忽然跳出來襲擊。

不過好像真的走沒了,三人於是注意著附近繼續往前,沒走多遠,到了詹錦躲藏的那個救護車邊了。

“詹錦……詹錦……”彭菲小聲的呼喚,可不想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沒有回應,三人於是走到車後麵,發現車後麵的門已經打開了,詹錦的手電筒就掉在車邊的地上。

撿起手電筒,彭菲打開了它,朝著漆黑的車內照進去。

詹錦已經看不到了,取而代之的則是裏麵血跡斑斑。

“不會吧,難道詹主任遇到危險了?”許豔趕緊說話。

“看來是的。”彭菲照著血跡,灑了一路,“應該是受到襲擊,然後跑走了。“

彭菲說完,立刻開始沿著血跡走,詹錦越來越讓自己摸不清了,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怎麼總覺得他的確是幫助自己沒有要害自己?

仔細想想,那些詹錦的壞話都是郭昕說的,郭昕本來就那麼壞,他的話恐怕得打折扣,可他把監控室的電斷了是不爭的事實,那就是不想讓自己跑出去。

還是因為自己是記者的關係嗎?想通過自己來揭穿秘密,所以一直要自己來負一樓,所以才選擇在這個時候停止在飯裏放催眠藥,製造醫院的動亂。

現在這個醫院基本是毀了,這應該合了他的意願吧。

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這個醫院,包括院長,包括主任,都是自己的敵人,詹錦想毀掉他們,不管動機怎樣,那就是在幫自己的忙。

“你真要追過去?”男護士有些懼怕,“院長和那個拿斧頭的都過去了。”

“不然你還想往哪裏走?你知道出去的路嗎?那你來帶路吧。”

男護士左右看了看,別說出去的路了,能找到個正常的活人都難,現在有兩個美女活人陪著,就算去的地方危險也總比一個人在這裏瞎轉悠的好。

一路跟著血走,都是在車位裏,好幾次差點沒找到。

看來詹錦是靠著停車位的黑暗以及車輛作為遮擋才逃了這一路,不會是陷阱了。

又有腳步從側前方傳來,彭菲立刻舉起手電筒照過去,脫口詢問:“詹錦?”

不是詹錦,而是病人,但並不是斧頭男,有可能就是剛才那個跑走的病人。

三人大驚失色,剛要逃走,不過病人似乎反應更加的激烈,在眼前揮舞著手,似乎阻擋彭菲照他一樣,嘴裏不停地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

彭菲仔細看他,一隻眼睛已經被挖掉了,和無眼大廚看上去差不多。

難道他也是和無眼大廚一樣接受了那個手術?而且似乎……怕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