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直接朝著病人走了過去,而且手電筒的光死死地對著病人的臉,特意繞過病人阻擋的手。
“啊……光!!啊!!!”病人哼哼唧唧,竟然還會說話。
確定了,這就是和斧頭男一樣的人,記得斧頭男也能說話,而且都是比較簡單的幾個字。
而且他們怕光這個事情,似乎也確定了,彭菲咄咄逼人,繼續往前,讓手電筒直射病人的眼睛,感覺都想要把手電筒按在病人臉上了。
病人似乎受不了了,立刻大步逃走了,彭菲大喜過望,原來負一層的這些挖掉眼睛的病人都是怕光的,隻要有手電筒,橫著走都不怕了。
繼續沿著血液走,又看到一個病人,不過彭菲一點也不怕了,手電筒伺候,那個病人雖然兩個眼睛都被挖去了,但是似乎還是能感覺到手電筒的光,一陣掙紮過後也同樣逃走。
“太好了,這裏的病人反而好對付,隻要有手電筒就行。”男護士放心了不少。
彭菲點點頭,繼續走著,時不時把周圍都照一照。
“胳膊累了吧?要不我拿著,你們跟著我走。”男護士目不轉睛地盯著手電筒。
彭菲當然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隻是微笑說:“不用,一點也沒覺得累,而且我反應比你們都快,膽子也比你們大,讓你拿著,萬一忽然出現個病人,你被嚇到不敢去照,那反而危險了。”
男護士剛要再解釋,許豔也開口勸了一番,男護士覺得自己沒道理,隻能放棄了。
走了好遠,已經到了A區,不過不幸的是並沒有看到其他的出口,而是個死路,並且路的盡頭還有一個鐵門。
血到了門口就沒有了,似乎詹錦是從這裏開門進去了。
看來那個被欄杆封起來的地方是唯一的出口,三人十分的懈怠,又看到旁邊有一個洞,大概能讓一個人爬進爬出。
這麼大一個停車場,似乎就遇到兩個病人,太不合理了,難道這兩個人就是從這洞裏爬出來的?
“是不是剛才那些怕光的病人都是從這裏爬到停車場的?”許豔想的一樣,也說出口了。
“看來是的,現在怎麼辦?”
“詹主任從這裏進去了,他應該是知道出口的,難道這裏麵可以通向出口?”
男護士也點頭,“要不然你爬進去先看看,你有手電筒可以照清楚。“
洞裏麵一片漆黑,似乎一丁點光源都沒有。
傻子才會爬進去,鬼知道裏麵是什麼,萬一有個病人,自己再爬出來根本來不及。
“你不是要手電筒的嗎?不是要讓我休息你在前麵的嗎?我可以給你,你爬進去啊。”彭菲反問。
男護士當然不敢,不過彭菲又仔細盯著門鎖,這個門鎖……感覺可以打開。
對了,有鑰匙。
衣服內側的口袋,彭菲摸出了那把鑰匙,是之前在院長辦公室打掃的時候,從那一大堆一模一樣的鑰匙裏麵偷來的一把,原來是開這個門的。
捅進去,轉了一下,鎖真的能打開,不過彭菲可沒有去轉門把手,還想再確認一下門後麵有沒有人。
“你們……竟然有鑰匙”聲音從後麵的車庫傳來。
立刻回頭,這是院長的聲音,不過院長似乎狀態不好,氣喘籲籲扶著車子露麵了。
腿好像受了割傷,褲子那一節都被染紅了,被他用領帶包紮了起來,血雖然沒有一直在流了,不過似乎很疼,走路都非常困難了。
“你怎麼在這裏?”彭菲見他這個樣子,已經沒什麼可害怕的了。
“被斧子病人撞見,砍傷了腿,好在他又繼續去追之前那個女人了,我裝死不動才沒死,走到這裏,才發現口袋的鑰匙不見了,原來是被你那時候偷走了。”
“不是,這把鑰匙是你來康複中心之前,我趁在你辦公室打掃的時候偷到的。“
“什麼?!”院長很驚訝,“那是誰?趁我昏過去又來了?”
彭菲沒有回答,但是心裏知道,恐怕就是詹錦,之前在四樓那個人影,他都默認是他自己了,恐怕就是那時候他順帶偷走了院長的噴劑和鑰匙吧。
“看來還有人知道負二層可以通向外麵,我還以為這血是你留下的,可是門卻打不開了。”
這裏麵是負二樓,而且能通向外麵?彭菲心裏一下又燃起了希望。
希望被點燃了,職業精神居然又複活了,彭菲暗暗打開了錄像機,抓在手上,筆蓋的攝像頭對著院長。
“這醫院到底怎麼回事?什麼叫病人眼睛結膜?采集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