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踉蹌兩步站定,眯起眼盯著她。
她這是什麼意思?是嫌棄我的吻技太差?還是惱火我沒有得到她的允許就吻了她?或者,七年不見的我們,已經都改變太多。
我忘了她,她是否還記得我呢?從她難以接受我們之間的親近來說,很有可能,我是真的高估了她。
我壓抑著漸漸湧上的怒火問,“怎麼?很不滿意?”
她調整呼吸:“對不起成總,可能是我讓您產生了誤會,我不是那種女人!”
“那種女人?哪種?主動投懷送抱,又能因勢利導的回應我的吻,你說的是哪種女人呢?看來你舊業未忘啊,琳琅小姐!”我冷笑著說。
她瞪大眼倒吸一口氣,麵無血色,猛的跑了出去。
我知道,我的話傷到了她!可是我實在無法確定,她對我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了。七年的時間,真的太久了,足以改變任何一個人的心。
更何況,我忘了她,我又憑什麼期待她就一定記著我?
我剛才抱怨成晟沒有管她,我又何曾管過她呢?
我看到她的包落在桌上,急急的讓秘書送下去,想叮囑秘書送她,想想還是算了。
這種時候,她更適合自己呆著。
是我傷的,我又怎麼能期望一個旁人能安慰得了她?
她後來就避開我,我也找不到合適的話來接近她,就連那件西裝我也不敢輕易開口,生怕一說出來,就再也找不到私自會見她的理由。
不過,還有開學典禮。
開學典禮上,我與何成峻的“父子關係”順利的曝光了!
我按學校的要求,參與了親子活動,一切表現得再正常不過。不管琳琅多麼的不願意與我接近,卻無法讓孩子在人前難堪。於是我的心機得逞了,我被冠以“何成峻爸爸”的名號,光明正大的站在了他們母子的身邊。
在校長的鼓動下,我還公然的吻了琳琅的唇。
相親相愛的一家人,成為我們的標簽。
活動結束之後,我已經成功的將小朋友拿下,我們結成了統一聯盟,一切行動她隻能跟著走。
她不斷的說著見外的話,可惜何成峻根本不買帳,對於我這個“爸爸”他認得非常快,非常認真!
吃大餐,玩遊樂場,哄小孩子不就是這一套嗎?一天下來,何成峻幾乎粘在我的身上!
等晚上把睡著的何成峻送回家,放到床上,我才和琳琅攤牌。
我是“裝”了一天的“爸爸”,但是我對於何成峻的父親是誰很在意。
這個孩子,很有可能真的是我的。
成晟不是一個隨便亂給我認親的性子,更不會是把自己孩子推給別人的人,隻有這孩子真是我的骨血,他才可能各種想法設法的把這孩子跟我聯係在一起。
隻是,我不記得。我忘了琳琅,當然也忘了我們之間發生過什麼。
琳琅被我的問法刺激到了,矢口否認孩子與我有任何的關係。
她冷笑著說:“成總您不必擔心,我說是沒有關係就肯定沒有關係。以後不管我們娘倆是順利還是困難,都不會麻煩到您!您就放一百萬個心吧!”
雖然她的神情已經告訴我真實的答案,我還是被她的否認氣到了。
“那麼,你能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我看到這孩子的時候,心裏會發疼嗎?”我皺起眉,低聲說道。
她怔住,眼裏迅速的浮起淚意,卻生生的哽著嗓音把周治安都拉了出來,以證明確實她說的是真的。
“如果孩子確實和我沒有關係,那你和我之間到底有過什麼過往?我想聽你說說!”我冷靜下來,我要知道的,希望她能親口告訴我。
這種情緒之下,她卻什麼也不想說。所有推脫的詞那麼明顯,甚至不惜急急的趕我走。
你讓我走,我還就不走了。
我使出各種花招賴皮不走,終於找準個機會,將她抱住,狠狠的吻了下去!
上次我吻她,我感覺到記憶之門仿佛就要打開。這一次,我再也不會放過她。
如果她真的是我的女人,她一定會接受我,隻要我們親近了,或許我就能把她真的想起來!
然而,我卻在唇裏嚐到了鹹味。是她的淚水!
我驚訝的放開她,她迅速的將自己蜷起來,哭得如同一朵風中的小花。
她抹著淚趕我走,我真的是被她趕到上火。可是她卻求我走!
我搓了搓手說:“如果你覺得委屈,我道歉!對不起!”
她驚訝的看著我,看得我別扭的搓了搓手說:“我還沒有給女人道過歉,可是我覺得你一哭我就心慌得很。”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她懷疑的問道。
我惱火的瞪眼,難不成她一直懷疑我是在假裝失憶嗎?
“你以為這是偶像劇嗎?裝失憶求可憐?我是男人又不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