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8章:我不喜歡孩子……(2 / 3)

“是的先生。先生,明天海上的情況不佳,您還需要過來嗎?”

Z先生目光一寒:

“為了這一天,我已經等了足足二十年,你說我要不要過來?”

“先生,是我多嘴了。”

Z先生良久的沉默,他沒有說話,因為他的目光正落在牆上一麵放大的LED顯示屏上麵。

屏幕裏,是這幾天蘇沫沫在城堡外麵跟庸人互動的場景。

她穿著一襲白衣,頭上戴著寬大的紗帽,笑得十分開心。

海風徐來,將她的裙擺吹起,帽子也是搖搖欲墜。

她伸手按著帽簷,等海風稍微變得柔和一些,才張輕輕的張開雙臂看著遠方,嘴裏不知道在低語些什麼。

那溫柔的目光,仿佛在等待著自己心愛的人……

這個場景是那麼的熟悉,還有那張臉,精致到幾乎是與記憶中那張年輕的麵孔重疊在一起,往事就好像曆曆在目……

“你做的很好。”

Z先生突然開口稱讚了洪先生一句。

能夠讓蘇沫沫一個人在孤島上還露出這種笑容,實在是很不容易了。

洪先生連忙低下頭,因為他對屏幕麵前的這個男人充滿了敬畏之情。

盡管跟在他身邊二十多年以來,自己從來都是兢兢業業。

可還是第一次被男人如此直白的稱讚,洪先生隻覺得誠惶誠恐。

說完這句話之後,Z先生直接把信號給掐斷了。

看到眼前的屏幕徹底黑了下去,洪先生這才誠惶誠恐地抬起頭來,他終究鬆了一口氣。

即便是已經二十多年了,可每一次和他對話,自己心中還是會有一種巨大的壓力和恐懼感,因為這個男人給人的壓迫感實在是太強大了。

因為他身份的特殊,也因為他手上實在沾染過太多的鮮血,所以從他的骨子裏就充斥了一種嗜血的冷漠和疏離。

不管是身邊多親近的人,就算是家人都沒有辦法去靠近他。

洪先生不由得歎了一口氣,他想到了蘇沫沫,或許蘇沫沫的出現,會有一個轉機呢?

與此同時,在愛爾堡的莊園裏。

伴隨著一陣急促無比的刹車聲,一輛寶藍色的超級跑車直接開進了停車場。

蘇慕凡穿著純黑色的休閑套裝,長腿一跨,從跑車裏麵走了下來。

他摘掉了臉上的墨鏡,飛快的走進大廳。

一看到他出現,慕綰綰立刻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慕凡,剛才厲少查到有關神秘人的消息了。”

蘇慕凡臉上的表情一僵,他回頭朝著落地窗附近看了過去。

此刻,他看到厲司夜目光冷峻的落在麵前手提電腦的屏幕上,站在他身後的是很久都沒有見到過的陸續。

蘇慕凡眯著眼睛走了過去,他遠遠的掃了電腦屏幕一眼,突然笑了:

“看樣子你也查到了。”

慕綰綰愣了一下:

“你急急忙忙趕回來也是因為這個嗎?”

厲司夜修長的指尖在桌麵上輕輕敲擊著,發出了十分有節奏的聲響。

而他麵前的電腦屏幕裏,是愛爾堡港口的畫麵。

在那熙熙攘攘的人群裏,有半張東方麵孔被厲司夜截圖放大。

雖然那張麵孔比較模糊,但是蘇慕凡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那就是洪先生。

此刻他表情謹慎的回頭,剛好與他身後高塔上的攝像頭來了一個直視。

也就是這一瞬間的對視,讓監控視頻拍到了他大半張臉。

蘇慕凡走到了厲司夜的身邊:

“愛爾堡的港口,你猜他們是要去哪裏?”

“我已經調查過了,那天從愛爾堡港口出發的船隻差不多有數百條航線,可是私人船隻隻有二十艘,沒有辦法查詢到船主背景的有差不多十艘左右。”

蘇慕凡皺起了眉頭:

“也就是說,沫沫極有可能在這十艘船裏麵?”

其實厲司夜也是這麼考慮的:

“我會想法子讓陸續把這四艘船的路線全部都調出來,即便是絕地三尺,我也一定要把背後的主謀查清楚。”

陸續安排了手底下十個小分隊,用最最愚蠢的辦法將每條航線都走一遍,或多或少應該能夠查到一些線索。

蘇慕凡歎了一口氣:

“辦法雖然有點笨,但是我們好像也別無選擇了。不過我這裏還有另外一件事……”

蘇慕凡的話還沒說完,門口突然傳來了一陣清脆無比的高跟鞋的聲音,緊接著一到清亮的女聲就響了起來:

“大家好久不見了!”

這個聲音十分的熟悉,叫慕綰綰聽了胸口猛的一窒。

她立刻抬頭看了過去,就看到歐綺麗正穿著一套職業裝,踩著高跟鞋,優雅無比的走了進來。

她的頭上還戴著禮帽,手上裹著一副黑色的皮手套,打扮的中規中矩。

站在她身後的是拖著行李箱的助理,看他們兩個人風塵仆仆的樣子,應該是剛剛從機場那邊回來。

慕綰綰的臉色頓時白了幾分,歐綺麗在和慕綰綰對視了一眼之後,原本狐疑的目光瞬間變得有些驚喜:

“Oh,Mygod,綰綰小姐,你竟然醒了!”

說完這話,歐綺麗便熱情的上前,似乎是想要跟她擁抱。

慕綰綰幾乎是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疏離:

“Hi,你好。”

歐綺麗並不覺得尷尬,她將手放了下來,笑了笑:

“你被歐澤從Z國送過來的時候,我還去接機了呢!很高興你能夠醒過來,這真的是一個奇跡!”

歐綺麗對她的毫不遮掩的熱情,竟然讓慕綰綰突然從心底生出了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這種感覺並不是因為外貌,而是因為她在蘇慕凡麵前可以隨意的洋溢自己的熱情。

她對蘇慕凡的喜歡可以毫不掩飾,這些都是自己嫉妒到眼紅的,特別是……

特別是她是蘇慕凡未婚妻的這個身份。

“謝謝你的關心。”

慕綰綰依舊十分有禮貌,而且也十分的疏離。

蘇慕凡看了麵前的兩個女人一眼,一看就知道慕綰綰的表情有些不太對勁。

“怎麼提前回來了?”

歐綺麗的注意力瞬間就被轉移了:

“還能為了什麼,當然是為了過來幫你們呀!”

蘇慕凡挑了挑眉:

“幫我們?”

“Ofcourse!”

歐綺麗嘴角上揚,她幾步走到了蘇慕凡的麵前,從自己的手提包裏麵掏出了一枚精致無比的請帖,推了過去:

“一個禮拜之後,在翡麗島的城堡裏麵會舉行一年一度的好萊塢慈善之夜的活動。”

“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這個慈善之夜表麵是做慈善,但是主辦方的背後是全球最大的嘿手黨在運作,所以那天城堡裏麵會聚集歐洲乃至全球最有權勢的勢力主,能夠把你們兩個人都耍到團團轉的人,我猜呀,他一定是座上賓!”

厲司夜目光一寒,他就這樣盯著歐綺麗:

“你是打算把我們弄進去?”

歐綺麗笑眯眯的,幾步就走到了蘇慕凡的身邊。

她的動作十分自然地挽住了蘇慕凡的胳膊:

“歐澤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如果我能夠幫忙的話,自然是不遺餘力的!”

原本慕綰綰的目光還落在歐綺麗的身上,可是當她看到這一幕之後,飛快的別開了眼睛。

她盡量讓自己表現的平靜,可是微微有些發白的臉色,終究還是沒能逃過兩個男人的眼睛。

“既然是如此高規格的慈善晚宴,你又怎麼能保證可以把我們順利的弄進去?”

蘇慕凡就這樣不動聲色的將自己的胳膊抽出來,淡淡環胸看著歐綺麗。

歐綺麗似乎並不在乎他這動作,隻是笑著說道:

“當然,你們想進去隻怕是沒有那麼簡單,不過如果你以我未婚夫的身份進去恐怕就不難了。”

說完這話,她又扭頭看向了厲司夜:

“至於你們兩個人,就勞煩你們假裝情侶,這樣才能順利的跟著我們一起進去。”

厲司夜眼神頓時一冷,歐綺麗的意思是讓慕綰綰和自己假裝情侶?

蘇慕凡的臉色這個時候也不太好看,他悠悠的目光落在慕綰綰的身上,隱約能夠嗅到有一種不悅的情緒正在緩緩的醞釀著。

倒是慕綰綰她沒有任何的猶豫,突然抬起頭來:

“我覺得歐綺麗小姐的這個提議倒是不錯,如果能救沫沫的話,我相信厲大少應該是不會介意的。”

說完這話,慕綰綰扭頭看向厲司夜。

畢竟這是十分緊要的時刻,她不想讓蘇慕凡為難,不過就是假扮情侶而已,又不需要什麼肢體接觸,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而厲司夜此刻滿腦子想的都是蘇沫沫的事情,所以他壓根就不想攪和進慕綰綰和蘇慕凡兩個人的感情裏麵去。

要怎樣才能用最快的時間將蘇沫沫救出來,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如果慕小姐沒有意見的話,我並不介意。”

厲司夜淡淡的開口。

慕綰綰的臉上露出了鬆了一口氣的表情,她笑著說道:

“我當然不介意,隻要能夠救沫沫,這根本就算不上什麼值得一提的事情。”

歐綺麗頓時燦爛一笑:

“Ok,那就這麼說定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歐綺麗的助理突然接了一個電話。

她低語幾句之後,就急忙來到了歐綺麗的身邊,在她耳畔說了兩句。

歐緹麗臉色變了變,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原本還笑得十分燦爛的臉上表情,一瞬間就垮了下來:

“還真是一群蒼蠅!”

歐氏家族裏麵的那些所謂的親戚長輩,一聽說歐綺麗回來了,就立刻在四處找她。

因為最近蘇慕凡在歐氏集團做了不少的大動作,當然這些動作也是經過歐綺麗授意的。

歐綺麗之所以會故意出差這麼長時間,就是為了故意避開那些人,隻可惜這個時候她才剛剛下飛機,電話就追了過來。

她甚至還沒來得及好好的跟蘇慕凡敘敘舊,就不得不往回趕了:

“過幾天我們再詳細的聊一聊這些細節。”

蘇慕凡臉上並沒有什麼太多的表情,他點了點頭:

“回去吧,我猜你出差這麼長時間,家裏應該有很多家務事需要處理。”

歐綺麗的臉上浮起笑容:

“果然,在這個世界上還是你最了解我!那我先回去麵對狂風暴雨了,過幾天再想法子聯係你們。”

說完這話,歐綺麗有些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然後朝著慕綰綰笑著點點頭,踩著高跟鞋,優雅無比的轉身離開了。

歐綺麗的笑容實在是太過於自然和熱情,甚至讓慕綰綰有些不習慣。

她點了點頭算是回應,直到目送他離開之後,她才將視線收了回來。

隻不過一眨眼就撞上了蘇慕凡那一雙幽深而狹長的眼睛,裏麵透出來打量的視線。

那雙漂亮的眼睛裏麵仿佛蘊藏著無窮無盡的深意,灼灼而堅定的目光,好像能夠穿透一切直達心底。

慕綰綰被蘇慕凡看得心頭莫名一跳,不知道為什麼她有些心虛的別開眼睛低下了腦袋。

而另一邊,厲司夜開始吩咐陸續:

“你手裏的那十隊人馬立刻開始行動,不要耽誤了一分一秒。”

“是。”

就在陸續準備離開的時候,厲司夜又補了一句:

“發現任何情況立刻聯係我,不許輕舉妄動。”

“好的,Boss。”

陸續點了點頭轉身離開,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再感情用事。

即便他對蘇沫沫還有什麼依戀,也會將之深深地埋藏在心底,再也不會表露出一分一毫。

這也算是報答了厲司夜當年的知遇之恩了。

當初如果沒有厲司夜的話,他恐怕早就已經在洛杉磯的貧民裏麵被群毆致死了。

他還記得當初自己被遺棄在洛杉磯的街頭,餓了整整三天三夜。

直到後來,有一個好心人送了他一個漢堡,當他以為今天終於不用在挨餓的時候,身邊其他的流民便衝上來開始搶奪他的食物。

這一個漢堡有可能是他接下來三天裏唯一的一個食物,陸續抱著這個漢堡,被打的頭破血流也沒有鬆開手。

最後他的腦袋還被流民開了瓢,可手裏的漢堡依舊是被他們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