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9章:你們一定要發現啊!(2 / 3)

“不如下次讓我莫名其妙的把你抓到一個孤島上麵關上半個月,再問問你習不習慣?”

司徒先生手上的動作微微一僵,洪先生心中也是“咯噔”一沉,這個蘇小姐呀,怎麼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

額頭上頓時有冷汗冒出,洪先生正準備上前緩和一下氣氛,就聽到司徒先生說:

“那明天換個地方。”

蘇沫沫卻是步步緊逼:

“司徒先生,如果我說我要換到愛爾堡的莊園呢?”

司徒先生淡定的切了一塊牛排:

“不行。”

蘇沫沫頓時將手中的刀叉重重地往桌子上麵一放:

“既然不行,那你又何必管我住的習不習慣?”

她的動作有些重,刀叉發出了清脆無比的碰撞。

蘇沫沫站了起來轉身離開,洪先生十分明顯的能夠看到司徒先生的臉色一度變得十分難看。

他突然有些後悔了,之前他因為有所顧忌,所以沒有和蘇沫沫說清楚司徒先生的脾氣。

他那雙手雖然看上去很幹淨,但是到底沾了多少鮮血,他根本就說不清楚。

蘇沫沫這種態度真的很容易惹怒他,而且司徒先生發怒的時候,實在是太可怕了,一般人根本就承受不住。

就在洪先生冒著冷汗的時候,司徒先生突然開口了:

“去哪兒?”

蘇沫沫正準備頂嘴來著,洪先生立刻一陣搶白:

“蘇小姐是需要水嗎?我立刻去幫你倒。”

蘇沫沫看到洪先生臉色發白的樣子,就知道他對麵前這位司徒先生到底有多麼的敬畏了。

不過很可惜,他們是他們,她是蘇沫沫。

本來把自己強行擼到這裏來,就是他們不對,應該擔驚害怕的也應該是他們,而不是自己!

蘇沫沫淡淡的開口:

“洪先生,水我就不喝了,隻不過這飯菜並不太合我的胃口,我打算自己去做。司徒先生,有意見嗎?”

司徒先生看了她一眼沒說話,蘇沫沫也沒有再追問。

不說話就當他默認了,於是便轉身朝著廚房那邊走了過去。

很快就從廚房傳出了一陣洗菜、切菜的聲音。

洪先生看了司徒先生一眼,發現他此刻的臉色很難看。

“把這些菜都撤了,然後把那個米其林廚師扔到海裏去喂魚。”

司徒先生將嘴裏的牛排吐了出來,刀叉也跟著一起放下了。

“好的,先生。”

洪先生連忙點點頭,立刻招呼著女傭將這些桌麵上的西餐全部撤掉。

司徒先生站了起來,他就站在廚房的門口,安靜無比的看著蘇沫沫的忙忙碌碌的背影。

雖然她已經懷孕八個多月了,但是就隻胖了肚子。

從後麵看,整個人身形玲瓏,就好像根本沒懷孕似的。

而且她做事很麻利,手腳也特別的靈活,看上去平時應該家務活也沒少幹。

大概半個小時不到,蘇沫沫端著三個家常的小炒走了出來。

她看了一眼桌麵,發現之前的那些西餐全部都被撤下去了。

她將自己做的辣椒炒肉,還有土豆絲和糖醋魚一一端了上來,然後順手打了兩碗米飯。

出廚房門的時候,遞了一碗給司徒先生:

“要一起吃嗎?”

洪先生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把米飯接了過來。

這一次他們兩個人坐的距離不算太遠,司徒先生吃著蘇沫沫做的飯,莫名的覺得味道竟然還不錯。

“你在家經常做飯幹家務?”

司徒先生看了她一眼。

蘇沫沫有些坦然:

“五年前家裏出了一些變故之後,什麼事情都得靠自己。”

司徒先生又是一陣沉默,一直就沒有什麼食欲的他竟然第一次將一碗白米飯全部都吃完了。

當他放下筷子的時候,蘇沫沫又多看了他一眼:

“這就吃飽了嗎?”

司徒先生點點頭:

“嗯,你手藝還不錯。”

蘇沫沫也跟著將筷子放了下來:

“司徒先生,你是Z國人嗎?”

司徒先生的眼神之中閃過一抹詫異:

“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你華夏語說的很好。”

“沒錯。”

蘇沫沫直接轉到了司徒先生的麵前:

“那您應該也聽過一句華夏的古話,叫做‘吃人嘴軟,拿人手軟’吧?”

司徒先生掃了一眼自己麵前空空如也的碗,原來這個小家夥給他做飯吃是有目的的。

“說說看。”

蘇沫沫的目光緊緊的盯著他:

“為什麼要把我軟禁在這兒?”

司徒先生沉默了一瞬間,似乎是在考慮著什麼:

“有兩個原因。”

“什麼原因?”

司徒先生抬頭看了洪先生一眼,洪先生立刻會意,轉身從櫃子裏麵拿出了一個文件袋,送到了蘇沫沫的麵前:

“蘇小姐,你可以先看看這個。”

蘇沫沫十分狐疑的皺起眉頭將文件袋打開,她發現文件袋裏麵放著的是一張四維彩超圖,上麵寫著她的名字,而報告單的最後一行寫著胎兒一切正常。

“這是?”

蘇沫沫再一次的確定了檢查單上麵寫著,的確是自己的名字。

當初在醫院的時候,維利亞給她做檢查時,卻不是這樣說的。

“蘇小姐,你再看看這幾張照片吧。”

洪先生拿出另外幾張照片遞給了蘇沫沫。

蘇沫沫一眼就將上麵的人給認了出來,她有些不敢置信地抬起頭來:

“柳莎為什麼會和維利亞在一起?”

不過她的話還沒說完,自己就率先反應了過來。

她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洪先生:

“是柳莎和維利亞她們兩個人聯手……”

“看來也不算太傻,不過這其中還有一個你不知道的人。”

司徒先生十分冷淡地看著蘇沫沫。

此刻的蘇沫沫隻覺得心底一陣發寒:

“還有什麼人?”

一旁的洪先生開口解釋:

“維利亞收了柳莎和史密斯夫人兩方的錢,打算給你進行早產手術,並且會將你的孩子交給史密斯夫人。”

在聽完這番話之後,蘇沫沫隻覺得自己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快要凝固了。

她的雙手不安的緊握成拳,如果不是這位司徒先生把她帶走,說不定她真的會中了圈套,自己肚子裏的孩子……

蘇沫沫簡直不敢往下想,她越想越覺得一陣後怕。

她幾乎是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腹部,好不容易才冷靜了下來,她皺著眉頭盯著對麵的男人:

“那您說的第二個原因又是什麼?”

蘇沫沫幾乎可以肯定,這個與自己素不相識的男人,絕對不會僅僅是因為想要救自己,才把她帶到這個孤島上麵來的。

這個時候,司徒先生的神色終於變得有些鬆動,他抬頭看向了蘇沫沫:

“你真的很想知道?”

“不然呢?您認為我為什麼會站在這裏,如此有耐心的跟您說話?我曉得或許您在這裏一定是最有權最有勢的人,我根本就鬥不過你,但是就算是死,你也得讓我死個明白,不是嗎?”

在聽到這個“死”字之後,司徒先生明顯的不悅,他皺起眉頭站了起來。

直到這個時候,蘇沫沫才發現他的身高差不多將近一米八五,比自己高出了一大截。

那強大的壓迫感壓得她幾乎是下意識的想要後退。

可是她的雙手卻緊緊的掐著桌子的邊緣,強逼著自己不許退縮。

司徒先生盯著她一字一句:

“你不會死。”

“可是現在你這樣軟禁我,讓我和我的家人和我的愛人分開,這跟死又有什麼區別呢?”

司徒先生就這樣盯著蘇沫沫,沉默了好久好久之後,突然開口:

“如果你願意,我也可以當你的家人。”

“……”

蘇沫沫直接就傻眼了,這位先生的腦回路是有問題嗎?

還是說自己剛才的那一番表述還不夠清楚?

“先生,我跟你非親非故,為什麼要拿你當家人?我根本就不認識你,我要和我哥哥,我老公、我孩子在一起,有他們的地方才是我的家!”

說完這話之後,蘇沫沫氣急敗壞地就要往城堡外麵走:

“我不懂你為什麼非要把我扣在這裏不可,但是我今天必須要離開,也不需要征求你的同意!”

“蘇小姐……”

洪先生一急,轉身就想追上去。

可這個時候司徒先生卻突然抬抬手:

“讓她去,累了她自然會回來。”

洪先生不由得長歎了一口氣:

“先生,為什麼不向蘇小姐說明真相呢?”

司徒先生的眼神一瞬間變得冷酷凝重,他恍惚之間,思緒仿佛開始飄遠……

一棟十分古老的莊園的門口,一個絕美的年輕女子,十分冷漠的看著汽車前麵站著的那個男人。

足足十分鍾之後,她才冷著一張臉從車上走了下來,而後毫不猶豫的走上前去,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

冷硬的男人站在原地紋絲不動,挨了一巴掌,甚至連眼皮子都沒有掀一下,隻是目光緊緊的釘在女人絕美的臉上。

“滾。”

女人冷冷的開口,那雙美麗的眸子裏麵充滿了恨意。

男人依舊紋絲不動,隻是他的聲音暗啞無奈:

“別走。”

女人隻是冷漠地看著他,臉上寫滿了毫不掩飾的厭惡:

“你有什麼資格要求我別走?”

男人緩緩地閉上眼睛,扭頭看向了不遠處保姆車敞開的大門。

裏麵有一團小小的黑色影子縮在角落裏,男人抬手朝車裏指了過去:

“能不能看在……”

“啪!”

又是一掌響亮無比的耳光,女人的情緒也在這一瞬間突然變得歇斯底裏起來:

“你永遠沒有資格要求我,如果你對我還有一絲一絲的愧疚,那就答應我,永遠永遠都不要來找我!”

男人沉默了。

女人冷冷的盯著他:

“如果你還是個男人,就死守著這個秘密,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我永遠都不想再見到你!”

扔下這句話之後,女人便決絕無比的轉身上了車。

“砰”的一聲巨響,車門被砸上,也隔斷了兩個人的視線。

“如果你還是個男人的話,如果你還對我有那麼一絲絲的愧疚,那就答應我,死守著這個秘密,永遠不要鬆口!”

思緒緩緩回籠,司徒先生站了起來,對著身邊的洪先生開口:

“下周慈善之夜晚會準備的如何了?”

洪先生連忙點頭:

“已經準備妥當。”

不過他又皺起了眉頭,補充了一句:

“先生,真的要在島上麵舉行嗎?蘇小姐在城堡裏,而且那天晚上人多眼雜,我實在是擔心……”

司徒先生抬手,他阻止了洪先生接下來要說的話:

“我需要那些人來見證這一幕。”

“我隻是擔心您這樣不和蘇小姐解釋清楚的話,她恐怕難以邁過這道坎。”

司徒先生沒有說話,他拿起外套,轉身就朝著外麵走了過去。

他走上通往港口的那條小路的時候,一眼就看到蘇沫沫依舊倔強無比的站在原地,那雙漂亮的眼睛裏麵似乎是有怒火正在燃燒著。

他走了過去,將手中的外套披在蘇沫沫的身上。

蘇沫沫似乎是想要掙紮,可是卻被他強行裹進了外套裏麵:

“再耐心點,嗯?”

蘇沫沫知道這一次自己的反抗約等於無效,他是打定主意絕對不會放她走了。

於是乎她幹脆也懶得再反抗,任憑那件外套落在自己的身上:

“明天我會過來陪你吃午飯。”

說完這話之後,他就離開了。

蘇沫沫呆呆的目送著他上船離開。

她站在港口看著那條船越走越遠,緩緩地吐出了一口濁氣。

剛才她準備強行登船的時候,將自己手機裏麵的芯片順勢扔到了船上。

這是她這一陣子費盡心思跟莊園裏麵的人打好關係,才得以機會拿回自己的手機。

她花了一個晚上將芯片取出來,剛才假裝生氣,也是為了不讓司徒先生看破她的小心思。

哥,司夜,你們一定要發現啊!

***

厲司夜手裏拿著歐綺麗送過來的請柬,臉上的表情略微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