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光是她想做的事,同樣也是厲司夜一直以來就警告過她的事情。
雖然不知道厲司夜和戰家的兩兄弟之間到底有什麼樣子的糾葛。
他們的糾葛又到底走到了哪一步,但是蘇沫沫相信聽力司夜的話是絕對不會出錯的。
從廣場離開之後,蘇沫沫在銅像附近選了一家比較別致的酒店住下了。
她和店家商量了之後,特意挑了一間靠近二樓陽台的房間。
隻要一推開窗戶,就能夠將街對麵廣場上的情景一覽無餘。
今天忙活了一天了,蘇沫沫總算有了一個落腳之處。
她呆呆的撐著自己的下顎站在陽台邊上,目光堅定地看著馬路對麵的那一座鬥牛銅像。
隻要她住在這裏,厲司夜一出現她就可以在第一時間找到他。
安排好這一切之後,蘇沫沫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今天這一天她實在是忙得有些暈頭轉向了。
這會好不容易抽空坐下來休息一下,她第一件事情就是掏出手機準備給厲司夜打個電話。
可是當她打開手機準備撥電話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手機竟然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欠費了。
這個小鎮是有些偏僻的地方,國內的手機卡根本就沒有辦法充值。
如今手上唯一能夠和外界聯係上的通訊工具都被中斷,蘇沫沫隻覺得自己的心中被籠罩上了一層淡淡的陰霾。
這一套馬德裏之行似乎比自己想象之中要艱難許多。
而這一次手機莫名其妙的停機,也讓她的心中又添了一份惴惴不安。
這是在預示著些什麼嗎?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明明當她看到廣場上那個跟照片裏一模一樣的鬥牛銅像的時候,她覺得自己明明已經和厲司夜距離的很近很近。
隻要在等上一段時間,她一定可以和厲司夜聯係上的。
可是誰能料到,竟然出現了這樣的一個插曲?
蘇沫沫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她將心頭隱藏著的那一絲絲不安給拋開了。
她倒了一杯熱水,裹著厚厚的毛毯走到了陽台的邊上。
這個小鎮雖然還隻是處於初冬的季節,可是對比國內就已經非常非常冷了。
雖然外麵還能夠看到十分柔和的陽光在照耀著,但是那點溫度根本就不足以抵禦嚴寒的侵襲。
蘇沫沫將身上厚重的毛毯又裹得嚴實了一些。
她坐在陽台上的躺椅上,那雙漂亮的大眼睛呆滯的看著不遠處。
既然她已經到了這裏,甚至還找到了照片上的地方,那她在找到厲司夜之前是絕對不會回國的。
因為潛意識告訴自己,這一次厲司夜一定是遇到了很大的麻煩。
否則的話,他絕對不會這麼長時間都不和自己聯係。
心裏懷揣著這份不安,蘇沫沫將房主送過來的濃湯喝下去,又隨隨便變得吃了些點心,這才感覺到身體的溫度又上來了一些。
她把自己裹在厚重的毛毯裏,靠在壁爐的邊上,昏昏沉沉的睡著。
不過這一覺她睡得並不算太安穩,因為迷迷糊糊之中她做了很長很長的一個夢。
在夢裏麵,厲司夜臉上的表情非常非常的痛苦。
夢裏的環境一片迷霧,遠遠的能夠聽到厲司夜痛苦的聲音。
可是不管蘇沫沫怎麼尋找,都找不到他身處在什麼位置。
她拚命的想要循著聲音奔跑,可是怎麼都沒有辦法靠近他……
蘇沫沫被困在了這個夢裏,想走也走不出來。
而另一邊,在馬德裏的皇家醫學科研所裏麵,薑明朗強行將厲司夜帶回了房間,將他安置在了病床上,然後開始替他檢查起了腹部的傷口。
這個時候薑明朗已經顧不得什麼男女有別了。
她用最快的速度將厲司夜身上的衣服剝掉,替他重新換上了一套純棉的睡衣。
在檢查他腹部縫合傷口那裏的時候,似乎發現了輕微的出血的跡象。
不過還好,傷口並沒有因為別的原因而發炎。
不過這輕微的出血的症狀,這已經足夠讓薑明朗非常非常的不滿了。
此刻她陰沉著一張臉,重新替厲司夜清理了一下傷口。
上藥之後,再用紗布再次包紮了一番。
在做完這一切,確定厲司夜沒有其他問題之後,薑明朗一直壓抑著的情緒終於忍不住爆發了。
她一把將手裏還沒有完全用完的刷布重重的甩在了地上。
扭頭語氣淩厲,整個人的情緒都好像已經到了瀕臨崩潰的邊緣:
“厲司夜你tmd是不是真的腦子有病啊?你千裏迢迢跑到這裏來是要辦正事的,你受傷了到我這裏來讓我給你看病,手術我替你做了,但是我真的沒有任何興趣看著你在我麵前自虐。”
“如果你非要自虐不可,那你他媽就馬上給我滾回寧海城去,省的在這裏看的我糟心!”
吼完了這番話之後,她無比鬱悶地轉過身去,一把將自己手上的橡皮手套撤下來,發泄似的重重地砸在了床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