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在這裏出了什麼意外,死在了我科研室裏麵,我怎麼跟別人交代呀?你別一滿滿心思就隻想著蘇沫沫,你多多少少也得為我考慮一下行不行?”
罵罵列列的說完這一切之後,薑明朗一個利索的轉身,踩著高跟鞋快步走到了隔壁。
隻聽到那邊傳來了劈裏啪啦的一陣脆響之後,就瞧見她扛著一個皮箱走到床邊重重地往地上一砸。
隻聽到“砰”的一聲沉重的悶響之後,皮箱被重重地甩到了地上。
原本裝在裏麵的行李還有衣服都被甩了出來掉落一地,十分的淩亂。
薑明朗冷冷的掃了一下那件行李,抬頭盯著厲司夜。
那雙漂亮的桃花眼裏麵仿佛是有怒火在熊熊的燃燒著。
她抬手指著厲司夜罵道:
“厲司夜你不是橫嗎?好,那你現在就拿著行李,立馬從我這裏滾出去!你不要再待在我這兒了,我多看你一眼都覺得討厭!”
好不容易將自己滿腔的怒火都發泄完畢,薑明朗雙手叉腰,氣轟轟的一邊喘著粗氣,隨即一屁股坐在了床頭,明顯的就是一副已經氣過了頭的模樣。
這還是除了蘇沫沫之外,唯一一個敢在自己麵前撒潑發怒的女人。
如果換做是其他的人,早在她開口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厲司夜就會直接拎著她的後衣襟把她給扔出去了。
可這一次再看到薑明朗跟個潑婦一樣罵街的樣子,厲司夜非但沒有生氣,那雙清冷的眼睛,視線如炬的在她身上掃射著。
“薑大博士心理素質就這麼差?這就發火了,趕人了?”
“嗬嗬!”
薑明朗十分冷蔑的哼了一聲,她斜著眼睛瞪著厲司夜,語氣非常非常的不耐煩:
“怎麼啦?在華夏你厲大少隻手遮天,但是這裏是在西班牙,你厲司夜管天管地還管我發火放屁啊你!”
“粗魯。”
厲司夜一聽到這幾個詞,眉頭一皺,語氣裏帶著嫌棄。
可是這會兒薑明朗早就已經被他方才那一番衝動無比的行動氣的頭發絲都快豎起來了。
她雙手叉腰直接站了起來,對著厲司夜便是一通怒罵:
“我說你這個人就挺搞笑的,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做的是什麼破事,你怎麼不說你自己一根筋,八頭牛都拉不回來,還好意思說我粗魯?就這麼粗魯了你管得著嗎你?”
還真是奇了怪了,自己都還沒來得及嫌棄他,他竟然還好意思說自己粗魯!
她薑明朗要是真的粗魯的話,早就直接把他給扔出科研室了,哪裏還會給他做手術,讓他好好的躺在這裏說風涼話呀!
看到薑明朗的氣到幾乎快要暴走的樣子,厲司夜眼神依舊清冷。
他淡淡的掃了一眼,不鹹不淡地說到:
“沒錯,我的確是管不著,但是花溪管得著。”
一提起花溪這個名字,薑明朗那幾乎氣到快要扭曲的笑臉瞬間如同被冰封了一樣。
那張妖嬈的臉上表情一度變得無比僵硬,就連嘴角都不利索地抽了好幾抽。
再開口的時候,說話也變得磕磕巴巴了起來:
“咱們……咱們兩個人有事說事,你……你沒事提他幹什麼呀?真無聊!”
厲司夜一看到她的神態,就知道自己戳中她的痛處了。
於是他淡漠地掃了她一眼,也沒有拐彎抹角,而是非常直截了當的說道:
“因為在這個世界上,隻有他才能治得住你啊。”
一聽到厲司夜的這番話,薑明朗的臉上表情頓時就跟吞了蒼蠅似得,一言難盡。
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轉,條件反射的一把抄起了手邊的手術刀,用最快的速度衝了上去,直接就頂在了厲司夜的脖子上麵。
在手術刀的下麵是撲通撲通跳動的大動脈。
她薑明朗可是世界一流的外科大夫,她一出手,保證一刀就能割破你的大動脈,讓你送醫院都來不及。
此刻她的這個動作,那威脅的意味簡直不要太過於明顯了。
薑明朗嘴巴張了張,等她再次開口說話的時候,那聲音就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樣:
“厲司夜我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你可千萬別告訴我你已經把我的位置告訴花溪了?如果是真的,別怪我心狠手辣!我死了,你也別想好過!”
厲司夜多聰明的一個人,他光是聽語氣就能夠判斷出來。
雖然薑明朗在說這番話的時候麵目猙獰,充滿了威脅的味道。
但是自己分明從她的語氣裏麵三分害怕,五分期待,還有兩分複雜的情緒。
他眉角淡淡一挑,漫不經心,不鹹不淡:
“暫時還沒有,但是如果你現在要趕我走的話,那可就不好說了。”
薑明朗被厲司夜的這番話氣到咬牙切齒,就連那漂亮而妖嬈的五官都變得猙獰而扭曲。
她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一些,鋒利的手術刀直逼厲司夜的大動脈:
“厲司夜,我麻煩你現在弄清楚狀況,你的這種狀況別說是我了,就連一隻螞蟻你都捏不死,你現在還敢和我談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