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依稀還有他的味道,懷裏似乎還有他的溫度……
“惡心!”她一拳打在桌子上,眸裏波濤洶湧,“青憐,青憐!”
“……小姐,什麼事?”在屋外等假的青憐立刻衝進來,卻看到怒氣衝衝的小姐,也不敢多加說話。
“去給我弄水來,我要洗澡!”
“現在?”
“對,就是現在!”
她在洗掉他在她身下流下的所有味道, 這一次與上一次。
翌日。
一整夜沒睡好,導致頭昏腦脹,好不容易睡著,做個夢還有那不想提起的人的身影。如此,讓她心情更不好!
讓開讓她更崩潰的是……
“小姐,您起來了麼?李公子已經等假多時。”
何沁陽幕地睜開眼睛,還真是陰魂不散!
“讓他滾蛋!”
“小姐,奴婢趕不了。老爺讓您去見一見他!”
都瘋了不成!
她何沁陽什麼時候成了香餑餑了……
“不見……”她直接吼回去。老頭子也跟著瘋不成?莫說她不喜歡李銘玉,她現在與慕容白有著好她極不願意承認的關係,又怎麼能和別的男人糾糾扯扯。
雖然那是慕容白使計,但不得不承認,它已成事實。
一想到這兒了,怒氣就不打一處來!
這麼湖裏湖途的就把自己的姓氏前灌了別人的姓,這哪是何沁陽。
她從來不認命!
什麼李銘玉見鬼去吧!頭一歪,抱著被子又沉沉睡去!
待醒來時,已是午後。
青憐過來服侍她,罷,拿出一封信來,“小姐,這是李公子留給你的。他今日上午來看你,你睡得正香,就沒打擾你。”
純白色的信封,平展無皺,幹淨如也,一如李銘玉給人的感覺,穩重卻又靦腆。
她掃了一眼,“放那兒吧,有時間我會看。”
青憐看小姐實在是興趣泛泛,於是也不在什麼,信放在衣服櫃子裏。
何沁陽一轉頭,把那事忘得一幹二淨。
那信,一放就是五年。
在想起來,已物是人非。
在俯裏風平浪靜的過了半個月,李銘玉沒來,也沒見慕容白的身影。閑時就逗逗剛出生的弟弟,以及小如在俯裏鬧騰。手癢癢了,就找俯裏的家丁打一圈!
日子倒是過得逍遙自在……
隻是心裏再也無法像以前那般明朗如鏡……總感覺壓了很多東西在心頭,細想一想,其實也都不算事。
轉臉,又拋到了腦後。
半月後。
慕容七茉病逝,聽到這個消息時,她大為震驚!
不禁惋惜,英年早逝。
朝臣進拜,她是女眷本可以不去,但父親執意要她去。
“你在俯裏住了半月,朝裏已有閑言碎語。你現在不是待閨女子了,知不知道?”何謙苦口心婆的勸道,他沒法趕女兒了走,但外麵說得確實難聽。
如今她是慕容白的小妾,無論是以怎樣的形式而結為夫婦,但終是召告了群臣,也變相召告了天下。她不去不行,何沁陽看著父親難看的臉色,拒絕的話還是沒說出口……
這也是半月後,第一次見到慕容白……以及時隔半年多,又看到慕容七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