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白老實回答,“不會。”
“那你幹什麼……”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走路?”
何沁陽眉一橫!“你說得什麼話?”
“好啦,我說錯了。”
她立即噤聲,慕容折說自己錯了……就眼晴天打雷一樣。他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
慕容白不會梳頭,動作生疏得很。扯著她的頭皮都很疼,她抗議過幾次,但沒有趕走他。這種太陽打西邊出來的事,若是錯過了,豈不是沒有下一回了?
他梳得很難看,挽了一個不知道什麼的髻在頭頂……
後來何沁陽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扯散開來。隻挽起上麵的發絲,想綁住一時卻又找不到。
這時一根白色的發帶伸到她的麵前來,何沁陽順手接過,在那些發頭綁住,打了一個簡單的蝴蝶結。
頭發就這樣了,沒有任何珠釵,隻一個白色的發帶,卻也水秀天成。
“嗯,看來你這女人果然不適合簪子啊,一根破帶子就行了。”
何沁陽從鏡子裏瞪了他一眼,看到他時,卻嚇了一跳。
披頭散發,發絲如泄,披在肩上,那眸帶笑灼灼其華,整個人有種妖孽之感,實在是妖化。
她怔了兩秒……心口又不規則的跳起來。
似是隱藏尷尬似的,她一拍桌子,“趕緊把頭發梳起來,難看死了!”
慕容白一甩烏絲,妖媚的睥睨著她,“你懂什麼……”
那一眼,實在是……有些嫵媚。
何沁陽看著整個人的一哆嗦。
最後是下人來給他梳好的頭發,與她一樣,一根白色的發帶綁著,倒是有種江湖俠客的瀟灑。
後來好一會兒,她才想起她頭上的發帶一直是慕容白的。那時想扯下來還給她,為時也晚了。
吃了早飯,慕容白便準備馬車帶她出門。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自從上了馬車後,她就覺得慕容白不一樣……身體繃著。哪怕是在和她說笑,精神卻是不集中。
這種感覺到何俯時,猛烈增長。
下馬車時,慕容白拽住了她。他握得很緊,柔道:“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陪你。”
何沁陽一怔……
“去吧。”把他抱下了馬車,然後看了她幾眼,騎馬離去。
她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裏刹那間湧出一種前所未有的疼痛來。
她想叫住他,還沒有動突然一聲淒厲的哭喊在她的身後響來!
“你……陽兒啊……你終於回來了?”
何沁陽嚇了一跳,轉過身看到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披麻戴孝,哭天喊地。
“三姨太?怎……”她說話間發現何俯如一個冥俯般,這是……誰過世了?
心時咚地一下!
顧不得哭跪在門口的三姨太,她衝進俯裏。
她傻了……
大堂之上,棺材,冥紙,白孝……
“小姐,嗚嗚嗚……”青憐聽到小姐回來了,從後院哭著跑來,跪在她的腳邊,哭得不行。
大堂之上還有父親的八個姨太,見她回來,個個臉上都露出一絲喜色,眼淚掛在眼睛邊上,好像終於看到了希望一般。
何沁陽全身發顫,顫顫咽咽的問,“我爹呢?我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