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裏沒有朵朵,就不會給朵朵任何希望:“是時候讓她清醒了!”
這男人心還挺狠的,楚江雪也不說什麼了,任由他給自己趕車。
入夜之後,赫連邊拎著一個食盒,去敲了楚江雪的門。她開了門,見他手裏的東西,問了一句:“你這是做什麼?”
“我大難不死,想慶祝一下。”
他的心還真是大,中城探子滿城找他呢,居然還有心思喝酒:“你還是消停些吧!”
“誰知道還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人生就如白駒過隙,能喝酒的時候,就喝唄。”
“今朝有酒今朝醉,是吧?”
“對對對!”
“我陪你。”言畢,楚江雪給他讓路了,赫連邊也就進來了。
他還真是細心,食盒裏的東西都是自己喜歡吃的,看到這些東西,楚江雪有些控製不住了,趁著赫連邊在斟酒,楚江雪想偷偷快醬肘子嚐嚐,赫連邊好似長了好幾雙眼睛一般,拍了她的手一下:“這麼著急吃,怎麼不胖死你?”
偷吃被抓個現行,楚江雪吐了下舌頭:“這麼凶做什麼?”
“怕你燙著!”
還真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醬肘子還熱騰騰的,要是自己剛才碰了,還真是會燙了舌頭。
現在是夏季,赫連邊很是貼心,買了壺蓮花酒,喝了還能下下火氣。
喝了兩三杯之後,赫連邊沒再讓她喝了:“姑娘家喝多了可不好,就不怕被人占了便宜麼?”
這小子天天說要帶自己回北境,要真喝多了,與他發生點什麼,他不得將強行帶回北境才怪。楚江雪在一旁看著他喝,還聽他將北境的種種。
北境的雪原,北境的鬆林,北境的操場,一直刻畫在他心頭。他一直說著北境冬日風光,楚江雪笑了笑:“現在是夏季,你怎麼一直說冬日風光?”
“夏天北境最美的畫麵,莫過於稚子牽牛了。母妃入宮之前就是個放牧的姑娘,機緣巧合之下救了父皇,之後便入宮了。”
聽赫連邊這麼說,楚江雪便有了疑問:“按照你的說辭,懿貴人是你父皇的摯愛,他為何要把你送到北境來?”
“生下本殿下之前,皇後娘娘小產了一個孩子,已經五個月大了,是個男孩兒。皇後娘娘總覺得是母妃下的手,便慫恿大臣遵守與前朝的盟約,將本殿下送到中申國來。”
年幼的孩子被人送到敵國,自己又被後宮之主針對,懿貴人身子不好,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現在又傳來兒子枉死的消息,楚江雪也為懿貴人擔心,要是赫連邊不能及時趕回去,懿貴人很有可能抑鬱而終。
這天晚上赫連邊說了很多,楚江雪幾乎沒開過口,最後赫連邊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他這麼大塊頭,楚江雪也挪不動他的身子,便給他披了件外衣,便躺床上歇息去了。
第二天睜開眼的時候,赫連邊的臉放大在自己眼前,楚江雪嚇得差點叫出來。好在赫連邊反應及時,捂著她的嘴,才沒驚動外麵的人。
她扯開他的手:“你做什麼?”
“你昨夜將本殿下留在你房裏,是不是欲圖不軌?”
這廝還真有臉,楚江流將他推開:“你身上哪裏不對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