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邊雖然聰明,可他還是琢磨不透楚江雪的心思,逗了楚江雪好幾次,她愣是不笑。

思來想去,赫連邊這才明白了:“雪兒,不就是遞塊帕子嗎?你沒有必要這麼生氣吧?”

“那可是如今專門給你繡的帕子!”

原來她在意的是這事兒,赫連邊笑了笑:“你在那帕子上繡了不到十針,還有臉說是為朕繡的!”

除了帕子,楚江雪更在意的是赫連邊眼裏的柔情:“那你的溫柔是怎麼回事?”

“為夫隻把李淳儀當成妹妹罷了。”

“還真是個海王,是個姑娘就成了你海裏的魚。”

他雖然聽不太懂這話,可赫連邊還是聽出來這意思了:“雪兒,為夫發誓,為夫絕沒有這樣的心思!”

古代可都是有兄死弟及的風俗,楚江雪也就直言了:“赫連修已死,你為何不將李淳儀接到宮裏來?”

這都是她的氣話,赫連邊還是聽得出來的:“為夫就沒有動過這個心思。”

之前在馬車裏,李淳儀一直聽到楚江雪的笑聲,如今已經聽不到了,李淳儀這心裏可是舒坦多了。

快入夜的時候,總算是投宿了,李淳儀並沒有要避開赫連邊與楚江雪的心思,倒是見他們在哪裏,便到哪裏去。

上菜了之後,李淳儀開口了:“邊哥哥,你還記得淳兒及笄那夜的事情嗎?”

“已經過去許久了,朕已經記不清楚了。”

“及笄禮之前,淳兒還以為邊哥哥死了,看到邊哥哥出現在眼前,心裏的石頭放下了,那夜是淳兒這輩子吃得最香的一頓飯。”

那個時候,李淳儀哭成淚人了,如今卻說那是她吃過最香的一頓飯,可是把後赫連邊鬱悶壞了。

即使赫連邊已經努力與李淳儀保持距離了,這個女人還是一直纏著赫連邊。

楚江雪吃了幾口,便回房去了,赫連邊什麼也不管了,立馬追過去,可楚江雪卻將門給反鎖了。

赫連邊有些頭疼了,此時回過頭去,見楚江流在他身後:“雪兒與別人不一樣,你要是與李淳儀撇不清,可能她這輩子都不會理你了。”

楚江雪這性子,赫連邊心裏還是清楚的,如今也隻能歎了口氣:“想要進屋,沒有門,朕就爬窗戶去。”

堂堂北境皇帝居然此時落到要爬窗戶的地步,楚江流也隻能笑笑:“但願她沒防著你。”

他還以為楚江流說的是玩笑,可他爬窗戶去了,可楚江雪卻防著自己,赫連邊拍了一下腦袋:“雪兒,讓為夫進去,可好?”

“不好。”她回答得倒是直接。

“為夫明白,你此時在生氣,可為夫覺得,還是可以將你哄好的。”

“那你唱歌哄我!”

“啊?”

他還真沒有想到楚江雪會提這樣的要求,可此時也沒有辦法,道:“你要聽什麼歌?”

“我教你,你跟我唱。”

她這可不是商量的語氣,赫連邊也隻能點頭:“好,為夫跟著你唱。”

言畢,屋子裏就傳來楚江雪的歌聲:“小兔子乖乖,把門兒開開,快點開開,我要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