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然試探著問:“你和你家蕭總鬧別扭了吧!”
作為葉瀾清的閨中密友,她知道在平時,葉瀾清平日裏絕不會喝酒的,隻有心情不好才會借酒消愁,最近的一次醉酒,還是在和寧浩然分手之後。
“沒有啊。”葉瀾清歪頭看她,“怎麼會這麼說?”
顧安然邊開車,邊用眼瞄著葉瀾清:“憑我媒體人的職業敏感。”
葉瀾清聽了卻被逗笑了:“你呀,就說那是職業病就行了。”
顧安然撇了撇漂亮的紅嘴唇:“我可是為你好啊,像蕭惜城那樣的男人外麵有大把大把的女人盯著呢,你可別把他往外推。”
“好好好,我要推也要推給你,肥水不流外人田嘛!”葉瀾清說笑道,其實,她覺著她和蕭惜城之間也不算吵架,隻不過他晚上的時候回來的晚了一些,倆人之間不說話了,本來,他倆之間說的話也不多。
她和顧安然調侃著,說話間到了小區門口。
在小區門口,一個挺拔的身影站在路燈下,顧安然朝葉瀾清拋了個白眼;“你倆真是膩味,還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酸死了,酸死了,快滾下去吧。”
路燈柔和的燈光衝淡了冬夜月亮傾灑下來的那片清冷,路燈下,那個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很長。
“你到哪裏去了?”蕭惜城走到她跟前有些著急地問。
“哦,我和安然出去玩了。”剛從安汽車上下來的葉瀾清連著打了幾個寒戰,她的語氣很平淡,沒有驚喜,沒有不快,這讓蕭惜城心中有些惱火。
“你的夜生活很豐富嘛!”蕭惜城拿出一支煙,右手間有藍色的小火苗竄起來,“但是以前,你好像不太喜歡那種場合的。”他狠狠地抽了一口,不料被嗆了一下,連聲咳嗽起來。
葉瀾清不禁皺了皺眉,往後退了兩步:“不能抽就不要逞強嘛!對了,你這麼早回來有什麼事情嗎?”這幾天他都是待她睡了之後才回來的,她上班前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昨天更是沒有回家,隻打了一個電話說在大哥蕭惜遠家。
“今天沒什麼應酬就早點回來了,忘帶鑰匙,剛來一會兒,我以為你今晚不回家了呢,回家再說吧。”蕭惜城猶豫了一下,是否應該把葉瀾清摟在懷裏,然而下一秒,葉瀾清已經快步走到前麵。
電梯裏,兩人隔了一米多的距離,兩人都沉默著,如陌生人一般。空氣有些凝滯,似乎誰都想打破這種尷尬,但卻又希望對方先開口。蕭惜城的手往上抬了一下,想把葉瀾清垂下的那縷長發別到耳後,但又是一個該死的下一秒,葉瀾清抬手將頭發捋到耳際。懸在半空的手頓了一下,有些失落的蕭惜城用它摸了摸下巴。該死,今天自己這是怎麼了?老是慢半拍。
兩人走出電梯,葉瀾清掏出鑰匙打開門,蕭惜城發現自己的拖鞋被放到了鞋櫃上,這女人真是狠心。他心裏憤憤地想,以前兩人的拖鞋總是整整齊齊地擺在門邊,等待主人的回來。
“對了,你下個周日有時間嗎?爸爸過生日。”蕭惜城換上拖鞋,脫下外套。
葉瀾清歪著腦袋想了想:“有,需要我買什麼禮物嗎?”
“不用了,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頓飯就可以了。”
“我先洗澡了,一身煙味,你走的時候,不用關客廳裏的燈。”
看著葉瀾清拿著睡衣走進洗澡間,響起了了嘩嘩嘩的流水聲,蕭惜城拿起她放在茶幾上的手機,果然,手機的屏幕上有12個未接電話的顯示,應該是酒吧裏太吵沒聽見吧,這女人看上去一本正經,可偶爾也會來一陣瘋,蕭惜城忽然又想到和她的酒吧相遇,嘴角露出絲絲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