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12個未接電話的痕跡刪除後,蕭惜城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房子的裝修簡單,色調素雅,而葉瀾清也收拾得很幹淨。葉瀾清並不是一個心思細膩的小女人,所以家裏沒有什麼大小飾物。
天色這麼晚了,而這女人竟然沒有一丁點兒挽留他的意思。想到此蕭惜城心中湧起一點小鬱悶,他隨手打開電視,電視劇中一對癡男怨女忽而相互指責,忽而抱頭痛哭;再換一個台,一對帶著蝴蝶麵具的婆媳正在博弈,槍口都對準看似窩囊的男人。誰的生活不是這樣的呢?既然當初做出了選擇,就不要去抱怨,誰都有曾經,正如葉瀾清曾經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不必在意,因為那是她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既然已經得到他的人,就要溫暖她那顆受過傷的心,三年,十年,三十年,一輩子。
洗澡間的門開了,葉瀾清走出來,穿著粉紅色的睡衣,上麵印著一個大大的snoop,臉上紅彤彤的,打著卷的柔軟短發貼在耳際,濕漉漉的,一滴水珠滴下來,順著鎖骨慢慢地流淌,滑入進去。
“你怎麼還不走?”葉瀾清手裏拿著一塊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發,眼睛像籠上一層薄薄的水霧。
“你就那麼不想看見我,我今晚還就不走了,太晚了。”蕭惜城將視線從葉瀾清的臉上挪開,電視裏的廣告又開始了。葉瀾清知道蕭惜城小孩子脾氣又上來了。
“那你睡客房吧,待會你把被子抱過去。”喝了酒,又洗完澡,有些口幹舌燥,葉瀾清倒了一杯水,咕嘟咕嘟地灌倒肚子裏。
“我先洗個澡。”蕭惜城逃也似地進了洗澡間。
洗澡間裏,蕭惜城不住給自己打氣:“蕭惜城,你一定能行,今天晚上一定要把這個別扭的女人搞定。”草草洗了幾分鍾就出來了,什麼也沒穿,就大大拉拉地走出來,推開臥室的門,葉瀾清正坐在梳妝台前吹頭發,回頭看到走進來的蕭惜城,楞了一下,趕緊轉過頭,羞得滿臉通紅,心裏暗罵一句:“真是個禽獸,流氓。”也難怪,兩人坦誠相見的時候,一般都是晚上,而且都是關著燈進行,而現在兩人還處在冷戰期間,看到這麼一具充滿陽剛之氣的男人的身體,葉瀾清的心裏自然不自在。
“我幫你。”蕭惜城往前走了兩步,站在葉瀾清的身後。
“
不用了,快吹好了。”葉瀾清沒有回頭,
“我想幫你。”蕭惜城用右手裹住她拿著吹風機的手,耳邊是吹風機嗡嗡的聒噪聲。
“我給你拿出被子。”葉瀾清關上吹風機的開關站起來。鏡子裏露出蕭惜城健碩的肌肉,小麥色。
蕭惜城彎下身來,嗅著葉瀾清的頭發,剛洗的頭發散發出清爽的薄荷味.“好香——我不到客房睡,因為我可不是客人。”
葉瀾清眯起眼看了他一會兒:“那我去。”說著放下手裏的東西,站了起來。
“你也不許去,因為你是這個家裏的女主人。”蕭惜城從後麵抱住了葉瀾清,將唇湊到葉瀾清的脖頸上,貪婪地吮吸著那讓人心醉的香氣,而濁重的氣息讓葉瀾清有些不能自持。他感覺到懷裏的人兒身體一僵,輕輕扳過葉瀾清的身體,四目相對,空氣裏仿佛彌漫著曖昧的味道。
“蕭……”葉瀾清的話還沒說完,唇被覆上,淡淡的煙草味縈繞在鼻端,讓人沉溺。
“唔,唔,蕭惜城,你幹什麼?”葉瀾清一把推開蕭惜城。
蕭惜城又將葉瀾清拽到懷裏,聲音有些低沉,沙啞:“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