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都是什麼眼神?”離王微怒,“南相有這麼蠢?光天化日之下,在齊王府欺負親王家的郡主?你們自己蠢笨可笑,不要以為南相也跟你們一樣——”
“離王方才不是說跟南相不熟嗎?”鳳鸞月站起身,不疾不徐地開口,“怎麼這會兒如此心急地替她辯護?”
離王表情一冷:“本王隻是在陳述實情。”
“好一個實情。”秦靜姝走過來,語氣冷冷,“在場的這麼多人都眼瞎?這裏就隻有南相跟小郡主一起過來,別無他人。小郡主方才對南相主動表達善意,可見是個單純的少女,對南相完全沒有防備,可南相卻趁著此處無人而欺負小郡主,仗著自己得皇上寵就可以為所欲為?天朝的律法不是擺設,皇子犯法還與庶民同罪呢。”
南姒眸光微轉,帶著點憐憫意味的眼神落在蒼明齊臉上:“蒼明齊,你家這位是鏈子忘了拴,還是出門忘了帶腦子?”
一句話惹怒兩個人。
秦靜姝臉色驟然一冷:“還請南相大人說話不要太過分!”
“過分?”南姒懶洋洋輕笑,“究竟是誰比較過分?信口開河,造謠誣陷全憑一張嘴,連證據都不要了?就因為小郡主主動邀本相過來賞花,所以本相就對她行非禮之舉?你是覺得本相蠢到無可救藥,還是覺得本相饑不擇食?”
“南相大人素來口齒伶俐。”秦靜姝冷冷道,“可擺在眼前的事實勝於雄辯,南相大人就算舌燦蓮花,今日這事隻怕也沒那麼容易善了。”
南姒神色玩味:“不知少夫人想怎樣?”
一句“少夫人”讓秦靜姝臉色一僵,右手死死地攥緊了手裏的帕子,才克製著自己沒有破口大罵。
心心念念等了這麼多年,沒想到最後連一個王妃之位都沒有得到,明明嫁的是王府,卻隻落了一個“少夫人”的稱呼。
而這一切,全是拜眼前這個賤人所賜!
秦靜姝眸色陰沉,深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頭隱忍的憤怒,平靜的語氣掩不住陰沉:“此事發生在齊王府,我無權做出處置,隻是為小郡主打抱不平而已。”
“好一個打抱不平。”南姒淡笑,纖瘦的身子始終斜斜依著欄杆,悠然閑適得很,“那各位不妨去商議一下今日這件事該如何處理,是去大理寺還是刑部,或者幹脆去皇上麵前走上一趟?”
“去皇上麵前?”蒼明齊不屑地嗤笑,“南相大人不會還天真的以為皇上獨寵你一人吧?別忘了宮裏現在已經有了個鸞妃娘娘,皇上正沉浸在鸞妃娘娘的溫柔鄉裏呢,就算真鬧得皇上麵前,皇上也不見得會替你撐腰,南相大人還是別太天真了。”
離王眉頭越發皺緊。
若說到了此時他還看不出今日這出就是針對南姒的陰謀,那他就真的太蠢了,可眼前這些人分明比他還蠢。
皇兄有了鸞妃娘娘,就不會再替南相撐腰?
天真的人到底是誰??
睜大你們的狗眼瞧瞧,眼前這位就是鸞妃娘娘本尊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