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晝墨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回家時就看見整個別墅都彌漫著一股詭異的味道,這是絕對的,要是把誰家的燈都換成綠色的能不詭異嗎?
晝墨頭冒火焰地推門而進,就看見始作俑者睡在沙發上死死地抱著沙發枕夢周公去了。晝墨真是好氣又好笑,把東西擺好再到幽紋莎旁邊推推她,柔聲說“幽紋,可以把火焰收回去了。”幽紋莎看起來的確聽到了,耳朵動動,喃喃念了一句什麼咒語,綠色的詭異火焰就立刻熄滅了。晝墨卻突然覺得這道火焰熄滅了心裏空了,沉重的失落感包圍著他,呼吸都感到困難。暗自嘲笑自己真是變敏感了。把客廳桌子上的小燈和廚房燈打開,圍上圍腰就開始做飯。其實說實話,要是評新好男人,晝墨一定名列前茅,細心又會做飯,還很少發脾氣,就連外貌也是一等一,難得一遇啊,恐怕就這樣栽在幽紋莎手裏了。
晝墨也不是專心在做飯,手上做著心裏也可以琢磨琢磨吧。對晝墨來說,幽紋莎就是一個突然闖入他世界的小女孩,恕他不能把幽紋莎當成熟女性看待,一是她長得太小了些,二是她心性也完全不像個25歲的大姑娘。好吧,這些先放一邊,今天晝墨之所以會用奇怪眼神看幽紋莎是因為他在幽紋莎使用咒術時有一種熟悉的感覺,總覺得這種感覺似曾相識而且絕對不能忘記。隻是記憶早已模糊,而且他也沒想過會再一次感受到那股顫動。那種令人崇拜,尊敬親和而恐懼的力量,一直回蕩在他的腦海,直達四肢。
煎炒的飯菜傳來香氣,幽紋莎動動小鼻子,閉著眼睛爬起來。像是夢遊一樣從客廳走到二樓餐廳,坐在椅子上趴著繼續睡覺。晝墨把飯添好擺在她麵前,故意揉亂她的頭,“快吃吧,冷了你又要嘀咕了。”幽紋莎睜開眼,夾了一塊紅燒肉塞進嘴裏,嚼了幾下眼睛一亮幾口吞下去,瞪大眼看著在一旁笑眯眯的晝墨。“這是你做的?”
“你覺得這個屋子裏還有別人嗎?”晝墨故作吃驚看著她。幽紋莎滿眼冒星,“沒想到賣相不怎麼吃起來居然這麼好吃。”本來之前看看他的意大利麵,自己已經做好將就將就的準備了,可吃在嘴裏外脆內嫩,糖汁不膩爽口,小瞧他了啊。
晝墨滿頭黑線“我可以認為你在誇我嗎?謝謝啊。”就算賣相不怎麼吃起來好吃不就行了。
吃了一會兒,晝墨覺得有必要把一件事告訴幽紋莎,畢竟現在他們要一起住。“幽紋,一個星期後我們就回國。”
“灰果?惠呐離?”幽紋莎正吃東西,吐字不清晰。但晝墨還是聽懂了:“回中國,那裏才是我真正的家。”
幽紋莎喝了一杯水才不至於被噎到。“好。反正我看起來要住挺久的,我們也就是家人拉。聽來過人類世界的前輩說,中國非常適合我們居住,因為那裏古老的氣息比較濃重。還有啊··· ···”幽紋莎接下來說的晝墨沒有聽見,隻聽到幽紋莎說家人。家人,多沉重的字眼,對晝墨來說這兩個字是寶貴的,珍藏心底一輩子的渴望。看看還在講得眉飛色舞的幽紋莎,雖然是個搗蛋鬼,卻活潑地那麼可愛,貌似有這麼個家人,也不錯。晝墨低低說道: “那就暫時留下吧。”
“你說什麼?沒聽清。”幽紋莎覺得好像聽到晝墨說了什麼重要內容。晝墨臉頰泛紅,“你聽錯了。”自己什麼時候會說那麼感性的話了,太羞人了,幸好她沒聽見。
“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