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著眉頭,不可置信的打著馬虎眼,“都報廢了,能沒有問題嗎?”
“你別跟我裝傻,”此時此刻,宮銘皓嚴肅了起來,渾身都是不符合他年齡的成熟,幹脆開門見山的說,“有人對這個車動手腳。”
我渾身一震,一股涼氣從腳底升到腦門。
顫抖著問:“你確定?”
“確定,”宮銘皓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我親自去看過,刹車被人動過手腳了。”
刹車?
車子剛剛提回來的時候,我踩刹車就覺得不是那麼靈光,但是一直懷疑是自己技術問題,也沒有深想。
而那天……
我的腦子飛快的回到了那一天,我為了躲開一輛貨車,打了方向盤,然後直奔護欄而去,我使勁的踩刹車都沒有用,最後破欄而出,掉進水裏……
原來不僅僅是因為車速過快,主要還是有人給我動了手腳。
就算是不是那天出事,總會車速過快刹不了車的一天,這個人分明,就是要我死。
我突然渾身發冷,擰著眉頭,顫抖的問他:“沈睿祁知道嗎?”
他冷哼一聲,語氣怪怪的:“他就能關心那個青梅竹馬,哪有功夫管這些?”
說完,他見我臉色不對,伸出手輕輕地抱住我,雙手在後背輕輕地撫摸著:“沒事兒,你不要怕,我一直都會在你身邊的。”
被他擁抱著,我感覺放心了不少,可是還是渾身發抖,我咬著嘴唇,一字一字問道:“為什麼?為什麼會有人要我命?”
什麼深仇大恨,居然能上升到這一步。
“你的交往圈子十分簡單,誰和你有過節你都明白,她這次不得手,估計短時間之內也不敢再出手了,”宮銘皓冷靜地給我分析情況:“趁現在,你得學會反擊了。”
有時候他像一個孩子一般幼稚,有時候他整個人的世界都是成年人的嚴肅和冷靜,甚至有一些心狠手辣。
這一點倒是和沈睿祁很像。
像是頭腦內經曆過一場爆炸,蘑菇雲在我腦海裏飄蕩了好久,我才有勇氣點點頭,眼裏像是藏著萬年寒冰,“嗯。”
他又安慰了我一陣,見我沒有太大的事情才敢走出去。
而我整個人都沉浸在車子被人動過手腳的巨大震撼中,緩不過神來。
如果說我和誰有過過節,那肯定就隻有陸曉琪一個人。
是他搶了我的丈夫心,害了我的孩子,此時此刻卻要對我斬盡殺絕,連我的命都想拿了去。
別人不知道,還以為我們之間有什麼血海深仇。
我知道人性本惡,但是從來沒有去看過人性的最底端,卻是這樣的肮髒與不堪。
就算是我知道她用了手段讓我的孩子一出生就死了,讓我和胡博文離的婚,可是我從來沒想過這麼陰狠的方式開報複。
而她做的這些,單純是因為自私無嫉妒而已。
我躺在病床上,聽見耳朵裏的嗡鳴聲,似無數小鬼陰魂不散。
但是我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一顆心是越來越狠毒了起來。
第二天清早,我感覺肚子裏一陣翻江倒海的難受,趕緊跑去衛生間,就在馬桶上宣泄自己的情緒。
然而當我感到一陣暢快的時候才突然想到:我沒有拿手機。
這對於我這種手機控來說,真的是十分煎熬了。
我拿起洗漱台上了沐浴露和洗麵奶打算讀一讀上麵的文字,卻發現一個是法文,一個是韓文,都觸及到了我知識的盲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