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衛生間的門就被粗暴的打開。
一身赤條條的我站在雨幕裏，霧氣繚繞下，和站在浴室門口，同樣不著片縷室外同樣赤條條的沈睿祁四目相對。
“喂，”幾乎是避無可避，我胡亂的用手遮住身體，卻上下不能完全顧及，“你怎麼過來了？”
他對我的身體可以說是10分熟悉了，根本沒在上麵多做留戀，就徑直走了進來。
“一起洗。”他走進花灑下，和我站在一起。
他一步一步向前，我一步一步後退，盡量和他保持著安全距離。
“一次……”我的聲音裏帶著點顫抖，主要還是因為被他折磨的太累了，“一次五萬……”我再次和他重複道：“是一次，不是一夜。”
他用手把被水淋濕的頭發向後一攏，伸出胳膊把我拉進他的懷裏。
“我知道，一次五萬。不過……”他的手指從我額頭向下慢慢滑落，最後停留在嘴唇上，“這裏該怎麼計算價格？”
在從前，我總覺得這樣很惡心，幾乎是不會同意他的，他也不會勉強我，必須這樣做。
而如今竟然明碼標價，那也就沒有我可以討價還價的餘地了。
我冷笑了一聲，論心機論手段，論做生意的方法套路，我到底是遠遠不如沈睿祁精明能算。
我摸了一把臉上的水，開口道：“八萬，一次。”
“好。”他一邊說一邊將我的頭壓了下去。
我知道對於他來說一是遠遠不夠的，可我沒有想到他卻要用這樣的方式來羞辱我。
從黃昏到日落，到華燈初上，再到夜色闌珊。
他就如同一個機器人，一般重複著自己想要的動作，根本不在乎我是什麼感受，隻要自己開心就好。
臥室的床上，衛生間裏，廚房，沙發上，甚至陽台。
他恨不得在每一個地方都留下我們兩個人的痕跡，在我身上的每一個位置都貫徹上他的名字。
“喂……”
我根本不能接受陽台那種幾乎算是暴露的地方，可整個人早已經虛脫了般，隻能微微的發出聲音來反抗。
“是你說的，什麼體位什麼姿勢，什麼時間什麼地點都可以。”
說完他毫不留情的抱著我走了過去。
這一夜我感覺自己昏睡過去又被弄醒過來，醒來之後又昏沉的睡了過去。
整個人都在一個起起伏伏的狀態中，根本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了多少次，像是一個充氣娃娃般，躺在床上或者是任何地方，任由他來擺弄。
我曾經雖然不屑於這一行，但也總覺得靠這掙錢那太容易了些，現在方知每一行都有自己的苦難和不容易。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徹底的釋放了自己，也放過了我。
昏昏沉沉裏，我模模糊糊的感受到他將我抱進了浴室，給我做了下簡單的清洗，然後抱回床上，從後麵緊緊的抱著我。
“清歡啊……”
臨睡前，世界一片黑暗，我耳邊傳來一聲像是呢喃般的呼喚。
一定是我的錯覺，要麼我怎麼還會從中聽出濃情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