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已經吩咐下去,順著這個視頻跟那輛報廢的越野車查下去。
你別擔心,有梟爺在,他一定能給你住持公道。”
我渴望過太多次,希望紀燕回給我住持公道。
可他從沒給過我一個滿意的答複。
吃一塹長一智,我總不能把希望都放在別人身上。
掐滅手裏的煙,我在薑雲肩頭拍了拍,“我有點累了,你幫我照顧好娟姐,我跟趙萍回去休息。”
薑雲叫我放心,然後轉身去了病房。
接著我又把趙萍忽悠走。
然後我打聽到溫初玫所在的病房,想悄無聲息地混進去。
她們帶給我的傷痛,我要親手加倍地還給她。
說來也是奇怪,溫初玫雖然住在特護區,但房門口連一個把守的人都沒有。
她是放心醫院的治安,還是低估了我的報複心?
我頓時心生疑慮。
就在我站在柱子後麵觀察的入神時,背後忽然伸出一雙手,捂住我的口鼻。
驚得我一陣掙紮。
“別怕,是我。”身後傳來韓恪的聲音。
我頓時鬆了一口氣。
“別出聲。”他鬆手的同時在我耳邊叮囑。
我不知道他怎麼出現在這,也不曉得他摁著我躲在粗壯的柱子後麵看什麼。
我又不能出聲,隻能耐心地等待。
幾分鍾後,溫初玫的房門開了,從裏麵走出一男一女。
當我看清他們的臉時,我驚愕地長大了嘴。
男的是黑勇。
女的是裴麗。
裴麗笑著送黑勇離開,看那喜悅的模樣,似乎得到了什麼好處。
黑勇沒乘電梯,從安全通道下的樓。
等裴麗進了病房,韓恪拉著我的手腕從另一頭下了樓。
找個了安靜的地方坐下,我腦子才漸漸清醒過來。
黑勇是紀金辭的人,他能出現在溫初玫病房,隻能說明一個可能。
紀金辭跟裴麗母女達成了某種協議。
這對紀燕回來說十分不利。
難怪病房外沒有保鏢,原來裴麗背著紀燕回幹了見不得光的事。
手裏被韓恪塞來一杯熱飲,喝了一口我才暖和一點。
“你怎麼來了?”斂住心事,我強行擠出一抹笑。
他在我身旁坐下,伸手解開我的發帶,幫我捋好淩亂的發絲。
他的指腹很暖,接觸我的頭皮時,我渾身一鬆。
滿腹的心事就這麼被他壓了下去。
我鬆懈地靠在椅背上,閉眼享受他帶來的舒適。
他低沉的聲音裏帶著明顯的寵溺,柔聲道:“在我麵前不用強顏歡笑。”
我沒說話。
他又道:“是紀燕回打電話叫我來的。
你也是的,出了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通知我?
還一個人擅作主張,要不是我及時趕到,弄不好黑勇把你殺人滅口了。”
我好奇他怎麼知道黑勇在溫初玫房裏。
還沒問出口,韓恪就解釋道:
“我在醫院的停車場看到紀金辭的手下。
在樓下遇到薑雲時,他並沒告訴我紀金辭派人探望娟姐。
那麼就剩下一個可能,所以我悄悄上樓打探情況,沒想到遇到本該回家卻又無端出現在這的你。
你還真是膽肥,一點都不怕嗎!”
喝了一大口手裏的熱飲,我無奈笑了聲。
“我怎麼不怕,難道怕就能躲過這些厄運嗎?
明顯是有人報複我們才撞傷娟姐,我們都猜出仇人是誰,我為什麼還要任她逍遙法外?”
韓恪不留情麵地在我腦袋上戳了一下,半是埋怨半是無奈道:
“紀燕回說你容易衝動,我之前還跟他爭執過。
現在才發現他說的一點都沒錯,難怪他總是隱瞞你。
寶寶,你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啊。”
我其實也知道自己很衝動,但溫初玫都欺負到我頭上來了,我怎麼能一味的退讓躲避。
並且,在溫初玫這種得寸進尺的賤人麵前,躲避就意味著軟弱。
可我明顯會錯了意。
韓恪又說:“你以後不準單獨行動了,身邊必須跟上一兩個心腹。”
見他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我問:“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韓恪道:“對,出事了。紀燕回的傻兒子不見了。”
豆豆不見了?
“什麼時候的事?”在我脫口而出問他時,腦子裏立馬閃過我接到池娟受傷的消息時,紀燕回也接到一通電話的畫麵。
應該是那個時候,他接到豆豆不見的消息。
但他依舊保持鎮定,還勸我冷靜。
而我滿腹心思都在池娟身上,態度惡劣地推開他,一個人又急又氣地跑了。
那時候他應該也很焦灼慌亂吧。
我總是說他不理解我,我何嚐又真正了解過他。
放下熱飲,雙手在膝蓋上蹭了蹭,把掌心的濡汗蹭走。
我問:“豆豆是被人綁架了,還是自己走丟的?”
韓恪搖了搖頭,麵色嚴肅道:“我沒多問。總之這事來的不簡單。”
我忽然有個大膽的想法,對韓恪道:“你幫我一個忙。”
韓恪眉頭一挑,問:“你想叫我做什麼?”
做什麼?
下午我才把溫初玫打傷,傍晚池娟就出了事,接著豆豆也不見了。
哪有這麼巧合的事。
肯定是裴麗在背後作怪。
溫初玫被我打得那麼慘,她及時想報仇也得身體恢複了才行。
跟溫初玫比起來,裴麗更加心狠手辣。
所以,她敢背著溫磊把豆豆藏起來,或者送給紀金辭做人情。
同時又算準了,紀燕回重情義,不會對溫初玫怎麼樣。
那麼這個惡人就叫我當好了。
我對韓恪道:“趁裴麗還沒心生防範,我們把她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