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東西敢攔我,紀燕回呢?都給我滾下來!”
虎子作勢要往下麵衝,我對他道:“趁溫磊來這,你叫那邊的兄弟動手,把小胡搶回來。切記安全為主,不要硬來。”
吩咐完,我先一步下去。
站在樓道裏我看到暴跳如雷的溫磊,正跟幾個保鏢糾|纏。
他身後也跟了兩個保鏢。
雙方大有幹仗的架勢。
“吵什麼!”我走下去吼了一嗓子。
溫磊見下來的是我,他疾步朝我靠近,擺出一副父女情長的模樣,壓低聲音了問:
“白月你來的正好,我聽到風傳,外麵有人說紀燕回出事了,這事是真的嗎?
他若死了,他的錢財都怎麼處理?有沒有初玫的份?有沒有豆豆的份?”
哼。
我冷笑一聲,他關心的還真不少。
“紀燕回好好的,你少在這咒他。”我嗆了回去,“他帶著下屬出去追查豆豆的下落了,你有功夫在這瞎鬧,倒不如關心一下,豆豆若是被紀金辭弄死了,你靠什麼跟紀燕回訛錢。”
溫磊顯然不相信我的話。
他靠的更近了,一張嘴,渾濁的口氣夾雜著煙草的氣息撲麵而來,熏得我止不住地幹嘔。
我一把推開他,胃裏湧起一股酸水。
溫磊一點都沒注意到我的不適,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吹胡子瞪眼地說:
“說,是不是你把豆豆藏起來了,故意放了個煙幕彈把紀燕回引出去的?
別以為紀燕回不在申城,你就能對初玫下手。
檢查報告出來了,初玫就是我的女兒,她是你姐姐!
你先前打她的事我可以不跟你計較,但你今後必須對初玫恭敬,她是咱們溫家的功臣。”
我一陣難受,想推開他,可力氣忽然小的可憐,他的手像膠水一樣粘著我。
我差點站不穩倒在地上。
好在虎子及時出現了,他跳下來扶穩我。
我這才脫身。
“太太,小胡被溫磊藏起來了。”虎子在我耳邊小聲彙報。
我笑了一聲,隻覺得冷汗打濕我的衣衫,身體似乎到了極限,難受至極。
“溫磊!”我大呼其名,不想跟他兜圈子,直接道:“把小胡交出來,她才是溫家的功臣,我要把她供起來。”
說這話時,我聲音都有點喘。
也不知身體哪裏出了問題。
溫磊再蠢都看得出來我的不善。
他後退一步,似乎正在想委婉拒絕的話。
我快被他惡心死了,又怕小胡落在他手裏保證不了人身安全。
現在除了虎子他們我不相信任何人。
小胡懷著紀燕回的孩子,比誰都金貴。
我給虎子做了個手勢,虎子當即明白我的意思,他一個健步衝上去把溫磊扣住。
溫磊的保鏢反應很快,作勢掏槍,卻被我們其他幾個兄弟製服。
“白月,你這個離經叛道的王八蛋。
我是你爸,你敢這樣對我,就不怕死了下地獄。
你這個不孝順的狗東西,當初就不該生下你!”
還真是個雙標狗!
頭疼的厲害,閉上眼睛緩了兩三秒,舒服點了,我才從虎子腰間拔出一把匕首。
明晃晃的利刃在溫磊麵前來回比劃。
“小胡在哪?”
溫磊不停地罵我,什麼畜生啦死無全屍啦,什麼都往出來飆。
怎麼變態怎麼來。
我聽得一陣煩躁。
心也跟著硬了起來。
“噗”的一聲,手裏的匕首狠狠插|入溫磊的大|腿。
溫磊立即慘叫起來,“白月,你他|媽瘋了,該這麼對我?”
“小胡在哪?”我麵色陰鷙,眼裏全是冷漠的光。
溫磊許是從沒把我放在眼裏,自然對我的威脅不當回事。
他竟然裝模作樣地咬緊牙關,不再說一個字。
他越是這樣我越是狠辣。
拔出匕首,再次對著那道傷口插了進去。
溫磊疼的麵色猙獰,臉色絳紫,像是被開水燙過,汗珠一顆顆地滾了下來。
他依舊不開口。
就這孬樣還想充當好漢。
我陰森一笑,拔出匕首,又在傷口處插了一下。
匕首頂端似乎被什麼堅|硬的東西擋住了,我似乎都聽到碰撞聲。
應該是骨頭。
嘖嘖,想想都疼。
溫磊再也受不住了,趴在地上不停地抽搐。
因為劇痛,絳紫的皮膚下血管暴起,仿佛隨時都有爆炸的可能。
這次我連話都不想問。
隻是拔出匕首,抬起手臂準備給他第四下。
“白月!”溫磊叫住我,再無之前的牛叉模樣,哆嗦著告訴我小胡在哪。
他跟我說話時,嗓子像是被人掬住,齁的不行,雙眼不停地上翻,像是快死了似的。
我一點惻隱之心都沒有,有的隻是痛快。
雖然得到小胡的下落,但我也不會輕易放過溫磊。
命人給他紮住傷口。
手都沒擦,就這樣點了一根煙。
在溫磊麵前蹲下,我一邊吸煙一邊道:
“你最好不要騙我。小胡什麼時候安全抵達月亮灣,我什麼時候送你去醫院。”
手指上粘稠的血很快打濕卷煙,我沒吸到幾口,煙滅了。
溫磊也疼暈過去。
許是室內血腥味過於濃烈,我胃裏又是一陣惡心。
來不及去衛生間,我坐在地上開始幹嘔。
虎子遞來一方手帕,蒼涼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興奮。
“太太,你是不是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