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中,兩行綠色的火焰正在慢悠悠的飄散著。由於周圍漆黑一片,並沒有可以對照的參照物,具體上並不清楚,那火焰離我們的距離到底有多遠。從小到大,鬼火那玩意兒,我可是沒有遇見過,這下整顆心都快要跳出來了,心驚肉跳地問白小玲:“真是鬼火?”
“別怕,這隻是磷火而已,這山穀中有那麼多白骨,沒有磷火才怪!”
我好歹也是個大學生,鬼火的本質我肯定知道,心想隻要不過來就好。
兩人坐在火籠邊上,靜靜地看著。
他娘的,看著看著我就感覺心裏發毛。看那火焰的運動方向,竟然是朝我們這邊過來的。我不由自主地站起來,雙手合抱在胸前:“好像過來了!”
白小玲也起來了,她揉了揉眼睛:“你沒看錯吧?”
“沒錯,來了!來了!越來越快了!”我一邊說一邊往後麵退。
白小玲摸出道符,拿在手上。
我問白小玲:“是不是鬼魂?你這道符,會不會失靈啊?”
白小玲用手摸了一下,發現剛才在屍洞的時候,這道符已經被屍血染得不成樣子了。
“別怕!我白小玲啥的鬼沒見過……”
白小玲故作鎮定,可是我卻忍不住往後麵退。心想要是白小玲一張道符貼上去,那玩意半點反應都沒有的話,豈不是小命難保?
正想著,轉眼間,那兩行綠色的火球就飛過來了。
我和白小玲都還沒來得及跑,那些綠瑩瑩的火球瞬間就把我們包圍在了一起。白小玲見我想跑,就把我拉住:“鎮定!一定要鎮定!”
“鎮定個毛!都快燒到咱們的麵前了。”我急切地說著。白小玲拿著道符,原本還比較鎮定,可是當兩行綠色的火球散開後,她像是發現這些鬼魂與之前我們見過的完全不同,於是嚇得忍不住往我身邊靠。說真的,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這妹子心慌。
幾個白影就出現在我們麵前。這些白影差不多有兩米多高。這下白小玲再也無法淡定了,我口中喊了一聲:“我操!又來!”於是拔腿就跑。
白小玲見我跑,也跟著跑。
那些綠色的火球呼呼地飛過來。沒跑幾步,我就感覺脖子後麵有些暖暖的。
這時跑在我後麵的白小玲猛然扯下外套,往我身上猛然撲打。我一邊跑一邊問她:“打什麼打?什麼時候了還玩!”白小玲並不聽我的話,衣服還是不停的在我身上扇。她說:“少廢話,你背上著火了。”我一聽嚇個半死。回頭去看白小玲,在綠色的火焰中,白小玲的臉色變得十分怪異,青一陣綠一陣的,就像個鬼一樣。
我感覺我的奔跑速度已經夠快了,至少比白小玲要快。但白小玲的奔跑速度卻讓我感到慚愧,那家夥穿著白色的體恤衫,轉眼就竄到我的左邊來了,並伸出一隻手拉著我狂奔。
兩人跑了一會兒,我心想,白小玲的速度,不去參加奧運會,實在太可惜了。
跟著她跑的時候,我感覺我兩條腿基本上都是懸空的,就像掛在白小玲的身上被他帶著狂奔一樣。後麵,見鬼火沒有追上來,白小玲就放我下來了。
我一巴掌拍在白小玲的胸脯上,正想說:“這速度,太牛逼了。”
可是嘴巴剛張開,我整個人都癱下去了。那哪裏是白小玲,竟然是一張陌生的麵孔。
“娃兒,我的速度還可以吧?”那人咯吱咯吱地笑。
那笑聲未落,麵前又多出了一個黑影。我心裏暗自叫苦,眼前這位白撲撲的爺就夠人受的了,現在又多了一位爺,兩位爺加在一起,不是明擺著要將我撕成兩半麼?
“走!”那黑影呼啦一下竄過來,提著我的脖子就跑。
在那位爺的手上,我感覺自己就像一隻雞那樣渺小。
不過聽他說話的聲音,不像是怪物,倒像是正常人。跑了一陣,我徹底讓那位爺給弄暈了,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醒過來之後的我有點兒慌張,一是擔心那白撲撲的東西追過來,二是擔心自己落在了另外一個怪物手裏。從前一晚那黑影的身形來看,他明顯就不是白小玲。
我躺著睡覺的青石板在一個巨大的洞穴之內,那洞穴巨大到你無法想象。怎麼來形容呢,如果你坐在車裏,忽然遇到一座大山的話,你將那座那大山平均分成三個等分,其中的一份就是我所在的洞穴麵積。如此巨大的洞穴,完全可以容納一個十幾戶人家的小村莊。
洞穴內十分平坦,甚至就連碎石都見不到一塊。
再看洞穴裏邊的泥土,就像水泥地板一樣光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