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下麵的情況打探好,兩人就準備返回深淵之上。但就在我們想要離開時,小李子忽然問我:“小飛,上麵的人該如何才能下來呢?”我想也是,這輕功可不是誰都會的。
正想著,有風吹過,將我們眼前的白霧吹出去一半,我一瞪眼,發現橋頭有一個黑洞。這一點,小李子也發現了,她率先飄過去,站在洞口看了看。我問:“是啥東西?”
“是條通道,看樣子,從岩頭上麵,有通道直接通向橋頭。”
有了這一發現,我把褲頭一提,回頭說:“幕簾,你上去等我。”
小李子知道我要往洞裏鑽,心裏有些放心不下。“小飛,還是我來吧!”
我往小李子麵前一攔:“這哪成呢!我好歹是個男子漢。”
小李子猛然吻了我一口:“小心一點。”
我抹了抹酥麻的嘴唇,一咬牙就鑽洞裏去了。
掏出懷裏的打火機,一路照著一路快速前行。那通道內還算幹淨,地上光滑無比,並不見多餘的物件。一路走去,不消片刻,便已走完一半的路程。這時忽見通道旁有一石門,石門半開半掩,我湊上前一看,發現是一間小屋,小屋裏邊有燈盞放著,燈盞的燈芯發黑,燈油不見蹤跡。再往燈盞旁邊一看,發現榻上盤腿坐著一個骨架,骨架的脖子上戴著一竄發光的珠子。我的心裏怦怦直跳,目不轉睛地打量著那串珠子。按道理說,我關小飛不應該貪財才是,但就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從我看到那串珠子的時候,我覺得我連命都不想要了。
一個人鬥爭了很久,我最終還是禁不住誘惑,但也不想如此莽撞地從那骷髏身上把佛珠取下來。權衡再三以後,我方才虔誠跪下,對著那骷髏:“這位前輩,我不知道你是誰,但你身上那串佛珠,實在太漂亮。如果小弟沒有猜錯,您老一定是位德高望重的人。我一看那佛珠金燦燦的,就知道它沾染上了前輩的靈氣。小弟體弱多病,命途多舛,因此想借前輩的寶物戴幾天,等事情辦完了,小弟一定來這裏看完前輩,物歸原主……”
說完一通,不知道是那骷髏的魂魄顯靈了,還是周圍有老鼠在活動,我感覺周圍好像有東西在挪動,那感覺,就像站在一隻巨大的烏龜背上,等著它慢慢蘇醒一樣。
為了避免夜長夢多,我把心一橫,就從那骷髏身上把佛珠取下了。
佛珠剛到我手上,那骷髏嘩啦一聲散落一地。那情形,將我嚇得不輕,立刻拿著佛珠就往前麵的通道飛奔。也就轉眼的功夫,我已經看到頭頂上有光線漏進來了。
一個縱身,跳到洞口,往外一看,我竟然在張神經他們斜對麵的岩壁上。
“喂!大家都到這兒來!輕裝上陣!”我振臂高呼。
張神經和白曙那群人看見我,把地上的屍體收拾一下就過來了。張神經把他的馬匹留在深淵旁邊,不舍地說:“他***!這洞口也忒小了吧?老子的坐騎……”
王二說他:“屁的坐騎,這山道上,你還想開寶馬不成?”
張神經看來對外麵的世界不大了解,問道:“寶馬是什麼馬?”
猴三說:“不是馬,是小轎車。你知道汽車吧?”
張神經拍著大腿說:“廢話,汽車我都不知道我還是人麼?我不但知道,而且我還開過。那玩意兒,其實不好使,平坦的地方能去,一碰到大山,一個輪子陷進去,神仙也沒法!”
大家說著,都非常有序地進了山洞。一路行走,便到了鐵索橋的橋頭。
猴三和王二眼睛瞪得老大,二人一左一右地拉著我爹:“師傅!”
我爹給了他二人一鬧掌:“沒出息!這就嚇得尿褲子啦?”
猴三嘟著嘴:“人家不像你老人家,有功夫!”
我爹不由分說,把猴三和王二往胳肢窩裏一夾,像提隻小雞那樣,就把猴三和王二抱起來了。“走!大家都跟著我來,小心一點,別掉下去喂老虎!”
見我爹抱著兩個人,像沒事兒一樣往前走,眾人都看傻眼了。
小李子和我負責斷後,白曙跟在我爹後頭,張神經拿著那把斧頭戴著一些小弟。至於那位老頭,他悠然地坐在一旁,隻對我們說:“你們現在,我和那位黑衣小弟有話說。”
黑衣人回頭看了老頭一眼,啥也沒說,倒是很聽話地和老頭站在一起。這一幕,讓小李子和我都覺得有些意外,心想,莫非那老頭子,也有些來頭麼。說實在的,從遇見黑衣人到現在,我們還沒有看見他對誰這樣恭敬過。另外白小玲和盧先生他們,一直顯得很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