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廢墟舊案2(1 / 2)

過了一陣子可就又不對了,半夜裏老從老白屋裏發出哭聲,還伴隨著陣陣的慘叫和呻吟,那聲音不大,但是似乎有傳音入密的功效,生生的就往老單耳朵裏鑽。老單被弄的很是疲憊,據說丫那個地方支援中央的發型就是那會兒形成了,一夜之間掉了多一半的頭發。這要是換個別人肯定就搬家了,可是老單那祖祖輩輩是泥腿子出身,要不是解放了分上這麼間房估計丫就一倒臥,家裏窮的那真是叮當亂響,他老伴早死了,就一兒子和兒媳婦,再加上一個孫子,三代四口人就擠著這麼一間10幾米的小平房,都90年代初了連個電視還都沒有呢,整天一家子四口守著一半導體娛樂。所以,對門兒再怎麼鬧,老單一家子也沒轍,總不能睡大街去。

老單家祖孫三個人很有意思,我很懷疑他們是不是有血緣關係,那會兒要是有條件,實在該領著爺兒仨去DNA一下兒。老單這個人脾氣暴躁,外表木訥但是其實很滑頭,屬於沒事喜歡串閑話下絆子的那種人。老單的兒子脾氣也暴躁,但是卻是實打實的木頭疙瘩,很少說話,很老實。老單的小孫子叫大蛟,卻和他們倆都不一樣,挺好一孩子,聰明伶俐的,就是髒,整天的鼻涕過河,跟泥小鬼兒是的,沒轍啊家裏條件差。平時因為髒和家裏窮,所以別的孩子都不帶丫玩兒,隻有對門兒的老白頭挺喜歡他,老給他點糖什麼的。

自從老白頭死後家裏不太平開始,老單的兒媳婦就害怕,後來搬回娘家住去了。老單的兒子可能怕媳婦回去出點什麼事兒,萬一再被人勾搭了那就毀了,所以也住丈母娘家去了,隻留下老單和大蛟祖孫倆個。

有一天老單吃完飯滿世界找不著大蛟了,站院子裏邊喊了半天也沒見他回來,後來老單實在等不得了就出去找了,找了一大圈兒沒找到就又回家等,結果一進門兒大蛟坐床上那吃糖呢,老單就問他去哪了,大蛟說就在對門老白爺爺那屋裏玩來的,老單一聽驚的一身冷汗,當天夜裏頭發就掉光了幾乎,老單狠狠的打了大蛟一頓,囑咐他不許再去對門兒那屋裏玩兒。

後來過了挺長時間,突然有那麼一天老單的孫子又不見了,這次找了兩天都沒找到,最後,被人在一條臭水渠裏發現了。孩子是窒息死的,但是不是掉進去淹死的,因為水很淺,他是被嘴裏的糖卡死的。老單的兒子為了這事兒瘋了,被送精神病院了,兒媳婦改嫁了,老單沒全瘋,但是一夜之間容貌大變,街坊乍一看都不認識他了,就好像整容了一樣,麵目極其猙獰,而且老單從那之後每天見誰罵誰,尤其是小孩兒,一接近老白的屋子附近他就出來一邊罵一邊拿掃帚轟人家,說是也不怕被白老頭害死!街坊們也傳說是白老頭的鬼魂害死了大蛟。

所以,我是真的頭疼,從那一過我都起雞皮疙瘩,左邊是個武瘋子,誰過去丫瞪著血紅的眼睛瞪誰,(好像在說瞪誰誰懷孕)另外一邊兒是鬼屋,所以我不是實在憋不住尿了我是堅決不從那過,要是晚上的話那必須叫家裏大人跟著一起去。

有一天是國慶節前後,正好又趕上我姥爺過生日,我跟我爸媽買了蛋糕去我姥姥家吃飯。那天親戚都來了,人很多,流水席從中午一直吃到了夜裏。我小時候喜歡喝酒,我們家人也不怎麼管我,那天我喝了不少白酒和香檳,喝高了,就躺床上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這一覺睡的很香,下午2點多睡的睜眼都晚上9點多了,睡醒了想撒尿,正好我爸媽都不在,去我舅舅那屋玩牌去了,我麵薄不好意思叫別人跟我去廁所,憋了半天實在是憋不住了隻好一咬牙自己去了……我借著月光深一腳淺一腳的奔院兒外邊走,快走到老白家門口的時候心裏緊張到了極點,這時候是秋天了,四周的白楊樹的葉子在秋風裏刷刷的響著,遠處雖然傳來了一陣陣我們家親戚推杯換盞吆五喝六的劃拳聲,但是似乎我身邊有一個隔音的罩子,把我和老白頭的破屋與其他空間隔離了開來。

以前,每次從這過的時候很頭疼,右邊是老白的鬼屋,左邊是長的像食屍鬼的老單,左右夾擊之下簡直叫年幼的我恐怖到了極點,這次老單居然不在家,他的屋裏黑著燈,這時候我才覺得原來老單其實不恐怖,丫要是今天在該多好。

我走到了老白的門口,那破屋子沒有門,黑洞洞的門口像是一張巨嘴伺機待發,準備吞噬著路人。要說人都是賤皮子,尤其是我好奇心重,怕的要死,可是心裏還是想看一眼屋子裏,於是便放慢了腳步朝屋裏瞄去。

這一看不禁的嚇了我一跳,隻見屋裏邊的牆邊似乎站著一個人,準確的說是個黑影兒。我心當時提到了嗓子眼,張嘴就想喊,可是張著嘴一聲兒也喊不出來,這時候那個黑影兒居然從牆上走了過來,走的很慢,一邊走一邊揮手,我似乎聽見了一個聲音再說:“糖”……那個黑影兒走了幾步突然不動了,似乎是有什麼東西阻止著他不能前進,但是看樣子他想叫我進去,朝我擺著手,嗓子裏發出“咯咯”的磨牙的聲音,我轉身就要跑,一回身兒就覺得撞上了一個東西,抬頭一看是個人,我嚇的腿一軟就要臥倒,這時候那個人扶住了我,說:“聳孩子,大半夜的你跟著幹啥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