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之後我才第一次聽說類似的事情,後來看一個紀錄片,海灣戰爭事情美國人轟炸一個伊拉克地下掩體,用的鑽地炸彈,結果掩體裏邊200多人全都被炸死了,後來薩達姆把那個掩體弄成了紀念館,裏邊據說還有不少當時燒焦的人被衝擊波貼到牆上之後粘下的印兒。我看了那個片子心想老白頭家裏那個牆上的印估計也是這麼來的吧,至於那天晚上看到的黑影兒是不是老白頭陰魂不算的害人那就不知道了。
後來我參加工作之後,分到了ZL實習,ZL的事情前邊都講過了,但是還出了一件同時期在外邊發生的事情。
ZL因為生意不好,所以平時比較輕省,那的員工都是一批來的,關係很親,所以平時不忙的時候都內部自行放假,一般一個人一星期也就上三天班,像我師父那樣混的更牛B,基本上半個月能見一回人就不錯了。既然有時間,所以大家就都幹點別的,有的在別的酒樓兼職,有的家裏有條件的就自己幹點買賣。那會兒有個姓袁的師傅,自己開了個網吧,說是網吧,其實跟員工俱樂部差不多,地方不大有10幾台機子,基本每天去玩的不是同事就是哥們兒,基本沒人給錢也,所以大家都管那兒叫俱樂部,每天下班了不是去踢球泡酒吧就是去俱樂部玩,有的玩電腦,有的就在後院裏邊紮金花兒。
我們那會兒沒個人到單位了得找個師傅帶著,那個開網吧的袁師傅比較背,攤上了我們班最能禍禍一孩子,這丫挺的姓喬,很矮,大概一米六吧,矮還不說,比例還很怪,腿很短很短,身子很長很長,因此我給丫起了個很響亮的名號:土行孫。
這個土行孫人雖然矮小但是能量很大,人品那是異常的操性。別的不說了,經常管大家借錢,大家不借丫就說他媽心髒病住院了,急需200元兒,我給丫算了算他媽一年為丫得心髒病十來回,一個為200塊能咒自己媽住院的人大家可以想象一下了,丫的事跡能寫一部中篇小說,在此就不多說了,總之是個五百年一遇的極品。
袁師傅攤上這麼個玩意兒比較煩,各種煩,而且這孫子滾刀肉,打罵沒用,推心置腹更沒用,你也不能弄死他,沒轍沒轍的。後來老袁一看叫丫挺的上班幹活兒還不夠給自己找雷的呢,幹脆讓丫挺的去網吧給幹活兒得了,收收錢看看場子給大家夥端個茶遞個煙的挺好。土行孫也樂意,不用上班還能玩電腦,更主要的是,每天的僅有的那幾百元兒營業額丫可以花一些,買點煙啊吃的喝的什麼的,很爽。
土行孫因為在網吧看著,平時就很少見麵了和我們,每個月也就發工資那天能看見丫的來領錢,然後帶酒店的妞兒出去買吃的。我們平時鄙視丫的為人,也不愛搭理他,見了麵也沒話,上去給幾腳啐上一口再要丫幾根兒煙抽然後補上一腳叫丫滾蛋。
有那麼一天,天很冷,早上我開檔,到了酒店凍的我臉都木了,趕緊打開湯鍋,切了點羊腩和黨參,給大家燉點羊湯暖和暖和。喝完了湯我做在辦公室看報紙,正好有新聞說那一天是北京最近五十年最冷的一天。我抽著煙罵著街,心說怪不得這麼冷,晚上得早點兒走,走之前一定要去西廚偷丫一盆咖喱羊排,吃飽了再回家,省的路上冷。
我正看報紙呢突然一雙冰冷的手插進了我的脖子,因為ZL常年不太平,當時可是嚇著了我了,滕冷一下我就蹦起來了,回身兒一看氣的我就是一腳,原來是土行孫這廝。
丫挺的一邊兒躲一邊喊:“哎呦,大爺別踢,有事兒!好事兒!”我罵道:“你丫個狗日的能有啥事兒,除了TM的借錢你沒別的事兒!我告訴你說,趕緊滾蛋,一會老韓看見你非得抽死你。”土行孫坐那沒搭理我,點上了根兒煙抽了幾口,說:“今兒晚上哥兒幾個有事兒嗎?去我那網吧玩會兒,今天頭十一點袁爺就閃人,就是咱們哥們做主了,足反,你們頭了切星際,我再找倆妞兒,後邊開炮你嗎死的幹活!”我聽了說:“不能吧,你丫挺的這麼照顧哥兒幾個啊,憋著什麼膩呢吧?”
土行孫聽我這麼一問,麵色如常,隻是說老久沒見哥兒幾個了很是思念,正好今天順路,就進來約大家過去玩玩兒。我也沒多想,心說有酒有肉有姑娘,還能玩牌打遊戲,何樂不為呢,就應了下來。
到了中午那哥兒幾個都來齊了,我跟他們一說,大家一聽那就去吧。我們那會兒上兩頭班,回不去家,所以也沒法兒回去拿衣服,大家穿的都挺少,不過覺得自己年青不怕凍,所以也沒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