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站那看了半天,也不知道哪個孫子發了聲喊,幾個人就一起掉頭朝網吧跑了回去。進了屋,哥兒幾個坐在酒桌前一齊的打著寒戰,也不知道是嚇的還是凍的。一起來的小楊子摸著山羊胡說:“咱要不閃人吧,這也忒你媽慎人了。”老胡罵道:“閃,閃你妹!這點兒跟本打不到車,這麼冷這麼黑,想打車最少得走一個多鍾頭的路,沒打上車呢就凍死了!”
幾個人越說越覺得怪異,老韓一拍桌子說:“都閉嘴啊,誰在說抽丫挺的,說點兒別的,喝酒喝酒!”根據我平時的經驗,見怪不怪是最好的辦法,反正哥兒幾個人多,也不怕什麼,就招呼大家舉杯喝他娘的。
幾個人幹了四五瓶紅2,就都有點酒意了,桌子上的菜也掃幹淨了,也沒什麼可聊的了。這時候我覺得身上異常的冷,幹淨起身去看爐子,原來火早就滅了。哥兒幾個一看爐子滅了就都埋怨土行孫,土行孫站起來看了眼,又看了看表,已經是淩晨三點了,丫懶得升火,就跟哥兒幾個央給半天,說就這麼地吧忍忍就天亮了。我們一人給了丫幾腳,就各自回到了電腦跟前接著打遊戲,老韓身子骨次,裹著個棉被坐在躺椅上迷瞪著。
我自己看了會AV沒事兒幹就拉著老胡推星際,為了不被丫偷窺地圖我就坐在了房子緊邊上靠著牆的一個單個的位置上,那個地兒邊上一台機子也沒有,電腦後邊就是窗戶。這時候已經是鬼呲牙的時間,冷的我整個手都木了,手指頭動一下都費勁,強忍著推平了老胡的最後一個分基地我趕緊就把皮手套帶上了,可是找了半天我的一副皮手套隻剩下了一隻,另外的一隻卻死活也找不到了。
那副手套我很喜歡,要放平時我肯定早就起來找了,可是那天實在是忒冷了,凍的我都懶的動一下,看了看四周沒有就也不去管它了,打算早上臨走之前叫大家一起幫著找找。我裹緊了身上的皮衣服,放了個愛看的電影兒,斜靠在了椅子上昏昏沉沉的看著。
看了沒一會兒突然聽見老韓喊了一聲:“操!誰啊!”我嚇的一激靈兒,歪頭看了過去,隻見老韓裹著被臥從躺椅上站了起來,徑直奔大門走去。我又把目光轉向了大門,玻璃外邊兒黑呼呼的什麼都看不清楚,我問老韓:“怎麼了?”老韓站在門口瞅了瞅,說:“剛我看見一女的趴門上朝屋裏看來的,我一起來人就沒了。”土行孫也跟了過去,看了看說:“沒準兒來玩的,這邊不少站街的,晚上接完客有時候過這邊買東西或者玩兒會。”倆人站門口看了半天見沒有異狀就又回到了座子上。
我看了眼沒事兒就轉頭接著看我的電影,正在這時,我突然覺得不對!好像電腦後麵的窗戶上邊有什麼東西!我趕緊就站起來朝電腦顯示器後麵看,這一看嚇的我是一身的冷汗,隻見從窗戶外麵窗台兒下邊緩緩的升上來一隻手,那隻手上帶著一隻黑色的皮手套,看那個樣子卻正是我丟的那隻!那隻手慢慢的在窗戶上摸索著什麼,似乎是想把窗戶打開。
我嗷嘮的一嗓子就朝後蹦了出去,高喊著屋外有賊!哥兒幾個一聽就抄起了手電和火筷子、煤鏟兒、椅子什麼的就衝出了屋,可是出門一看什麼也沒有。我也跟著出來了,走到窗戶下邊一看,跟本沒人,我們圍著屋子又轉了一圈兒什麼也沒看見,最後隻好又回到了屋裏。
回到了屋裏邊兒大家把椅子搬到了屋子中間兒的地方圍坐了,手裏攥著家夥你一句我一句的扯著。老韓問土行孫:“孫賊,是不是開發商要強拆這兒啊,你丫把我們誑了來給你做伴兒啊?”土行孫說:“沒有啊,再說袁爺早就等著簽字兒呢,丫比開發商都急,沒拆到這兒呢。”
大家就這麼坐著,當時也就四點,離天亮最少還得有個三個小時,當時那三個小時熬的我覺得跟坐了三天是的,腦袋又木又暈,一陣陣兒的惡心,渾身冷的不行可是還一直出著冷汗,腰也疼是屁股也疼,隻能坐一會兒又站起來走走。
好不容易熬到了六點半,哥兒幾個實在不行了,一商量出發吧,走到公路邊兒上天也亮了,正好打車。我們鎖好了門,準備離開,臨走前我看了一眼那兩間紅磚小屋,覺得那屋子上邊兒淡淡的隱約聚著一片兒紅雲,給人的感覺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