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打著手電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走過了那一大片的廢墟前邊是一條小路,雖然不寬但是比廢墟平整多了,我們上了小道走了沒幾步突然後邊開過來一輛汽車,我回頭一看竟然是一輛出租車。我們攔下了車,六個人一頭就紮了進去,土行孫想擠進來,被老胡一腳踹了出去。

要平時司機拉我們這麼多人肯定是不樂意的,不過那天天氣冷的變態,而且他是拉人到這邊,不拉我們就得放空回去,還是挺劃算的,再說麵對六個壯漢別說拉一段兒,就是叫丫把車交出來丫也不敢說個不字。司機大哥人不錯,看我們凍的跟孫子是的趕緊把暖風開大,當時我的心情就跟兩世為人一樣,由衷的對司機說了聲:“你是我親哥。”

在車上大家夥昏昏沉沉的犯著迷瞪,我閉著眼想著剛才的那些事兒,這時候我突然發覺不對啊,我的手上怎麼帶著兩隻手套呢!明明丟了一隻,而且帶在了那隻窗外的手上麵啊!我趕緊的摘了手套下意識的伸到了鼻子下邊一聞,一股泥土灰塵加上腐爛的惡臭味兒直鑽腦仁兒,我趕緊的搖下了玻璃扔了那副手套。

到了酒店我們幾個先衝進了廁所,抽煙的、撇條的都有,一進廁所,我就覺得我膝蓋裏邊有一塊冰一樣的東西溶化了,變成了液體順著骨頭流了下去,我心裏一咯噔,不能是凍的吧?再凍個積水啥的。後來發現還真是凍壞了,從那之後我的左腿膝蓋一到了陰天的時候就不自在。不過還有比我慘的一位,老胡居然把臉給凍爛了,養了好久,凍傷是好了,不過臉上一遇到忽冷忽熱的情況就會顯現出一對兒質樸的高原紅……到了晚上,我從三樓下到二樓找哥兒幾個蛋逼,一出電梯就看見大家夥都圍著袁爺,袁爺叼著煙口泛白沫的正跟大家講著什麼。我過去聽了會兒明白了,原來是袁爺網吧邊上的那家棋牌室出事兒了,白天的時候平白無故的塌了,有附近的人過去一看,隻見瓦礫堆裏邊兒有一個很大個的水泥塊兒,跟一個小集裝箱一樣就立在屋裏的地麵上,從裏邊還傳出來陣陣的惡臭。大家夥就起了疑心了,就報警了,結果發現裏邊有屍體,還不是一具,足足的有四具屍體。

聽袁爺一說那屋裏有四個死人頓時覺得渾身一涼,趕緊就問袁爺那四個人是怎麼死的?袁爺坐在消防箱上邊兒瞪著一對牛眼說:“嘿,那誰知道去,真他媽邪行,操的嘞你說還不給爺爺那兒拆了,我拿錢趕緊閃人了。”

又過了幾天,袁爺來酒店取東西,順道上來坐了會兒抽根兒煙,我正好碰上就問那個事兒有什麼消息沒有,袁爺說:“你別看這四個人死了有日子了,案子還真破了。我聽我們那兒的超市老板說,那家兒開店的那個老板娘是個寡婦,自己帶著倆閨女和一個小外甥在北京打工,後來吧開了這麼個棋牌室,房子是她爺們留下的。那女的倆閨女吧老大是個傻子,老二不學好,跟外邊瞎混,後來你猜怎麼著?丫挺的跟那邊兒一大娘們好上了!倆人同性戀,整天住那女的她們家,她媽為這個天天跟丫打,怎麼都不行。後來吧那女的要帶二閨女走,上外地去,就躥鬥二閨女跟她媽要錢,那能給嗎!就幹起來了,結果就吵起來了,小丫挺的真白眼兒狼,跟那大娘們給她媽勒死了,然後給她那小外甥跟傻姐也弄死了,直接就給砌那屋裏邊了,倆人卷了不少錢,幹脆嘿也不去外地了,接著跟那大娘們家混著。那天房塌了要說也是天意,聽說倆人就等拆遷款呢,錢一到就遠走高飛了,上JB哪抓去!你說邪性不邪性吧!”

我摸著我那發酸的左腿膝蓋說:“邪,真邪,瞧您TM這網吧開的這地兒!凶宅您知道嗎!”老袁嘎嘎一樂說:“愛JB啥宅啥宅,反正啊我TM這幾天就錢到手了,丫愛咋地咋地,改墳地我都沒意見。”說完了伸手就拿起來自己的摩托頭盔、護膝、手套什麼的就要走,突然回身兒舉著一副手套問:“嘿我草,邪了嘿,你們丫誰給爺爺手套拿走了?你媽拿錯了嘿!這不是我的啊,誰拿錯了吧?”我聽了抬頭就去看,這一看頓時的差點給手裏的例湯扔地上,隻見袁爺手裏攥著一副手套,正是我丟的那兩隻!

袁爺舉著手套跟那晃悠,我一看順嘴就說了句:“我的?”這一說我就後悔了,袁爺哦了一聲喊了嗓子:“你丫接著!”就把手套扔了過來,我正愣神兒呢就沒接,手套啪嗒一下砍在了我臉上,頓時我就覺得一股子屍臭撲鼻。